冯龙鸣跟时旧寒等人见到自己的座骑来了,明白到冯义庭肯定没事。
因为般若兽可是大般若系列之中的,如果冯义庭出事了,它们肯定不会跑回来寻找自己的主人。既然冯义庭没有危险,大家再跟镇仙观死杠下去,就没有必要了。
於是大伙抛下了几句狠话,这时便由冯龙鸣等人断后,开始撤呼。
天视、地听、神怒和甘问岭等人见状也不阻止,任由冯龙鸣一伙走了。
姜沉志跟伍泯念二人大为诧异,这时齐起问道:“师兄!就让他们走了?”
天视瞪了他二人一眼,冷冷哼道:“不让他们走了,姜观主还想留人吃饭不成?”
姜沉志被大师兄这么一挖苦,气怒之色立消,这时惶然退了一步,不敢再吱声了。
天视见状,皱着眉头又骂他二人道:“你二人在此畏首畏尾,莫不是想等着再看一幕好戏不成?还不去收拾主观,要弄得狼狈不堪、叫人看了笑话才开心是么?”
姜沉志和伍泯念听了,赶紧应了一声,灰溜溜的跑去收拾残局去了。
天视赶走了两个师弟,这时转过身来,再看了看地听、神怒和甘问岭三人,一脸寒霜。
他板着脸看了三人好一会,这才含愤骂道:“从建派以来,镇仙观虽然不敢说是修真界第一大派。但是,这么多年来,谁提起本派不是伸起大拇指夸奖一句?想不到发展到了今天,竟然有人聚众来镇仙观闹事。甚至上山将观门给砸了,你三人可知罪?”
地听面无表情,愣愣的望着前面不语。神怒和甘问岭却惶然低头不敢吱声。
天视又哼了一声,这时说道:“师父说过,冯义庭既然瞒天过海取走极阴沙,毕竟是为了救人也没张扬出去,便睁只眼闭只眼算了。想不到你们贪心大起,竟然还想夺取人家手中的‘般若枪’,闹到现在成了这种局面。我看你们怎么跟师父解释!”
地听叹了口气,这时苦着脸说:“师兄,事以至此。你就算是责骂也没用了,你说怎办?”
天视又瞪了师弟一眼,骂道:“你们这些逆徒,我知道你们安得是什么心!原本是想以他们惊动镇仙井为由。将他们一并擒了沉入井中。最后人不知鬼不觉吧!却没想最终却拿不住他们,半中杀出一个塔克尔,现在事情越闹越大罩不住了吧?”
天视素来淡定,这时显然是动了气,说到这儿指着三人愤然骂道:“无法无天,行为乖张无度,遇上你们这些修功不修性的同门,本尊还真拿你们没有办法!”
他在这儿臭骂。下面地听和神怒,还有甘问岭暗里却嘀咕道:“还骂我们。开始一来你还不是帮我们拚尽全力在打压人家,现在压不住了就来骂我们也忒狡猾……”
正在嘀咕,就听天视说到这儿叹了口气,又说:“真想不到半路杀出这么个魔神,不是说他被禁在雷炎之杖中永无翻身之日了吗,怎又突然冒出来了,还破了‘罗神诛魔阵’!”
地听也奇怪了,他不太相信的说道:“师兄,这个事也端得古怪,你说得不错,按说这个魔神出世,是绝对瞒不住你我的眼睛和耳朵的,怎么就让他给瞒过了呢?这突然还跑到镇仙观搅浑水,也没有半分预兆,最终让我们功败垂成,真叫人心里窝火!”
天视显然也感觉奇怪,他板着脸说道:“话虽这么说,只是方才这根魔杖,可是清清楚楚插在观前的,它通体挟带着的恐怖热量,只怕普天之下再无第二根了。再说,这天下的兵器和修士,能一击就破了我们的‘罗神诛魔阵’,除了这个魔神,又还能有几人?”
地听跟神怒还有甘问岭面面相觑,显然是感觉师兄所言极是,都沉着脸无语。
天视说到这儿又叹道:“这个魔神出世,可不是个好消息,而且,我总感觉这跟游吟者有某种关联,这说明游吟者并没有死去,只怕还活着。他真是跌入镇仙井去了?”
三人一起点头,就听天视沉吟一会,接着又说:“无论他是死是活,你们记得要咬定他是来盗极阴沙被抓现行,然后才被你们打入镇仙井的。否则,到时候让人知道你们人乒一个低阶后辈,看你们有脸见人!”
三人连连点头,天视接着又说:“至於时旧寒这一干人,事情己经闹到这一步,你们记住,是他们跑来仙观闹事,欲行不轨大家才动上手的。总之责任要往他们身上推,你们切不可透露出什么其他的原因,免得到时候知道了真相责罚你们!”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这个师兄平时虽然高高在上,但关键时还是帮着自己兄弟的。
天视说到这儿,又对三人说道:“我正跟几个仙友在叙旧,突然被锺声引来,仙友还在我观内坐着呢,我先去了,你们帮着五、六师弟打理一下,免得师父突然来了生气!”
三人又点头,天视於是催动座下的神雕,这时望天飞去,瞬间便化为一个小点不见了。
地听於是跟神怒、甘问岭一起回观,帮着师弟打理仙观不提。
天色渐渐的晚了,镇仙观四周,突然又飘起了漫天的风雪。
放眼望去,原本因为格杀而被荡尽的积雪,慢慢又开始堆积起来了。
远处的雪光映射过来,四下再次变成白蒙蒙的一片。
风雪之中的镇仙观,在地听、神怒、甘问岭和姜沉志、伍泯念等修士的打理之下,慢慢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