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看着士兵的样子於心不忍,对着正在治疗的孙思邈说道:“孙道长,你能看不能,把他给弄昏过去,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会撑不下去,会提前精神崩溃的。”
孙思邈停下手上的动作,看了一眼士兵,孙思邈也懂纪颜的意思,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摊开,从中取出一根根的银针,对着士兵扎去。过了一会,士兵昏了过去。
旁边的士兵,看着孙思邈等我手法,都发出惊讶的声音。孙思邈一瞪眼,看了一圈,士兵们,急忙的闭上嘴。
纪颜虽然见过孙思邈施展过一次,但是还是不由得惊讶。
过了大约一炷香后……孙思邈还在聚精会神的为士兵刮掉溃烂的肉,直到最后一刻,溃烂的肉被全部刮掉,流出鲜红的鲜血。孙思邈把葫芦里的酒,倒在一个麻布上在伤口上进行消炎。在这个过程中,纪颜看到士兵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突然这个士兵被痛醒了过来,孙思邈赶紧拿出银针,只见士兵再次昏睡过去,可见这个的过程有多么的疼痛。
消炎过程完成了,孙思邈看着纪颜示意接下来改怎么办,示意该你了。
纪颜把准备好针线,拿出来在孙思邈刚刚的小碗里进行消毒,开始为士兵进行缝合,一针一针的扎在士兵的肉里,纪颜就感觉扎在自己身上一样扎心的痛。纪颜一针刺穿到士兵的肉里,慢慢的拉紧,防止过大的动作再次把士兵给痛醒。而孙思邈也在一旁拿着银针,就怕士兵疼醒过来。
孙思邈在一旁一直观察着纪颜的缝合,是怎样的缝合,自己有点眼熟,越看越眼熟,突然想到自己上次在翼国公府,为秦琼治疗的时候这小子不就是让自己这种手法缝合嘛,只不过那时自己并没有细问而已。孙思邈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所以打算等纪颜弄完再细问,毕竟纪颜在高度集中,不能有一丝的打扰。
足足为士兵缝了十几针,才算是把伤口给缝合住,直到最后一针被纪颜缝合完毕。孙思邈拿出一些准备好的药材,敷在士兵的伤口处,再用麻布把伤口给包扎完毕。
纪颜看着自己为士兵缝合的伤口,歪歪扭扭的,也不感觉到难看,毕竟这算的上自己第一次亲身为一个做缝合,前世也没有过。
这一刻纪颜,一直绷着的精神终於放松下来,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也放松下来,纪颜一摸自己的后背已经全部湿透了,现在已经入深秋,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纪颜也出了这么一身汗,可见纪颜有多么紧张。
孙思邈有心想要问一下,这个缝合之术自己是不是见过,上一回,不就是缝合之术吗?有心想要问道。
但是纪颜一抬手,止住孙思邈好奇的心,说道:“孙道长,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先等会,我先缓会,这会有点虚脱。”
孙思邈一看纪颜的样子,不由得对着纪颜行了一礼道:“小颜,是老道唐突了,只想到问医术了,未曾注意到小颜的身体,还望小颜不要放在心上。”
纪颜也被孙思邈的这一礼给搞蒙了,有心想要躲开孙思邈的这一礼,但是纪颜的身体还是慢了一拍,孙思邈已经行了一礼。纪颜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孙思邈的身前扶起孙思邈说道:“道长,你这是何意,你这一礼让小子受之有愧呀,这要是让大唐的百姓知道的话,让我纪颜怎么在大唐做人呀!道长,你这不是让我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