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没笑得眼眶发热,闻言就连忙道:“纪颜大哥丰神俊朗,哪里像老头子,只不过愈发稳重了!哎哟,姐,你也来了!”
翠娘闻言走上前,也是好一通寒暄,才叫芷然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扭头看向孙德。孙德常年负责太原茶叶的供应,跟马东没混得很熟,这就解释道:“娘子有所不知,这位就是太原听雨阁的大掌柜,侯爷的好兄弟,姓马,大号东没。当年救解救娘子,他也出了不少力气!”
芷然恩怨分明,闻听恩人就在眼前,前一刻还处於暴走状态,这一刻就恢复了大户人家风范,当即上前,款款下拜,轻声道:“原来是马恩公,恕我未曾当面答谢!奴家王芷然,多谢恩公救命大恩!”
当年王康送芷然去长安的时候,马东没曾经见过她,只是她当时神志不清,并不记得。这些年来,他也从孙德口中听见了不少消息,见她拜谢,就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不过是听从纪颜大哥吩咐罢了!别这么客气,我不习惯哩!”
大伙儿闻言都笑,气氛这就缓和,才听纪颜问道:“我先前进城之时,听说城中做禳灾法事,全城许入不许出,究竟是什么缘故?”
马东没一听,这就变了脸色,左右看了几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纪颜大哥,这事儿不能在大街上说,咱们先回茶楼,我在细细跟你说明!”
纪颜瞧他这样,就知道内情并不简单,也就微微点头,吩咐孙德牵过牛车来,服侍姐妹俩上车,自己则是与马东没步行,一路上说着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两个人都是感慨非常。
也没过多久,几人就来到了位於城东的太原听雨阁分店,纪颜瞧着气势恢宏的三层茶楼,不由得点头感慨道:“不得了,你这小子,真有本事,太原这家听雨阁,比之京城也不逊分毫!咱们在京城那家,可是得了陛下的大力相助,才建起来哩!”
马东没摸着鼻子笑,道:“这多亏了太原王氏的‘鼎力相助’,将这茶楼拱手想让。这里便是当年他们抢咱们的茶叶,自己开起来的茶楼,我不过是换了块牌子,其他的到没有多少变化。”
纪颜闻言点头,叹道:“王氏这手笔,果真比陛下还大!这般风光招摇,难怪自取其祸!嘿,花他们的钱盖楼,让给我来开店,这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咱们捡了个大便宜!”
说到这儿,纪颜突然转头朝后瞧去,才瞧见王康咬牙切齿,满脸决绝的朝着茶楼走来。他脸上的表情阴沉狰狞,就像是要吃人一样,才叫纪颜心中一惊,连忙大步迎上前去,道:“这是吹得哪阵风,将贵客给吹来了!我还说在京城瞧不见你,原来你回太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