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别可是了……”兀官瑶强挽着幕山静走出卧房,关门说道,“静静是女,我哥是男,非亲非故,男女授受不亲,再加上你又是堂堂雪木族圣姑,单独照顾我哥可不合适。”
幕山静想了想,觉得兀官瑶说的很有道理,便不再强求,只能将这份恩情深深得埋藏在心里。
……
楚府帐房。
楚员外正在屋中对着帐本打着算盘记帐,忽见窗外人影一闪,随后听见了敲门声。
“谁?”楚员外警惕得问道。
“正清道长”
“道长啊!”
楚员外见是正清道长找上门来,赶紧开了门。
“楚员外——好久不见——”正清道长神色匆匆的走进到屋里。
“好久不见”楚员外寒暄了几句,见道长脸色不对,心知不妙,忙关上屋门问道:“正清道长此番前来,行色匆匆,又很突然,怕是有何急事相告?”
“正是”正清道长将手中的皮卷递给楚员外道,“你自己看吧!”
楚员外打开皮卷,上面用红字赫然写道:“师父,咱们该做个了断,就拿楚一凡做赌注吧,后日我要拿他性命,有本事就来拦住我!”
“这……这……这……”楚员外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了两步,惊的说不出话来。
作为正清道长的徒弟,有修为,会法术,而且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这种人,在安康镇中不是靠几个臭钱和雇佣兵便能摆平的。
“楚员外莫慌”正清道长扶住楚员外道,“贫道会全力护住你家公子!”
“为何?为何?”楚员外瞪着眼睛,激动道,“我与你徒弟无冤无仇,为何你那徒弟非要拿我家孩儿做赌注?”
正清道长摇头道:“贫道那徒弟行事乖张,贫道也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连道长都不知道他要干嘛?”
“不知!”
“我听说安康镇的惨案就是你徒弟所为,难道他仇富?”楚员外紧接着问道。
“他不仇富,不过你的消息还挺灵通。”
“道长——道长啊——你法术高强,一定要护我们楚家,护我那犬子周全呀!”邓泽心狠手辣,一向遇事稳重的楚员外被他盯上,感觉天都要塌下来,急红了眼,央求道,“只要你能护我们楚家安全,我便在安康镇给你立一个人像,天天为你歌功颂德!”
“不必——不必”正清道长笑着摆手道,“说来惭愧,本是派中恩怨,却要牵连那么多无辜的人。”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楚员外才不管与他不相干的派中恩怨,一心为楚家考虑道。正清道长简简单单说出两个字道:“布阵!”
“布什么阵?”楚员外问道。
“我们黄山派独有的阵法”正清道长说道,“贫道徒弟是那种没有十成把握绝不亲自出手的人,狡猾的很,这次他敢直面与贫道对抗,肯定是在修为上已经超越了贫道!”
正清道长不愧为邓泽的师父, 看透了他的本性。
邓泽确实想通过与正清道长单挑来做个了断,但不知是因为没有自信,还是刻意追求十成的把握,他让楚家作为战场,将楚一凡作为一颗棋子,好在必要时为分散正清道长注意力的,牵扯住他的手脚。
“道长……”楚员外心中没底道,“我们都是普通人,不是修真者,能使用好你的阵法吗?”
“不需要你使用”正清道长拿出一张清单来,“你只需按照贫道的要求买好物品,布好阵法即可。”
“原来如此”楚员外拿过正清道长手上的清单,心急道,“我现在就让他们去办!”
“等等”正清道长拉住楚员外道,“我怎么没有看你那公子?”
“他不是在卧室吗?”
“不在”
楚员外手里捏着清单,吹胡子瞪眼道:“这兔崽子,都节骨眼上了,还到处瞎跑!”
“赶紧派人寻他回来”正清道长说道,“免得生出祸端!”
“好!”楚员外说着便要出门。
正清道长在他身后说道:“还有一事!贫道从今天起就住在楚家了!”
楚员外转身抱拳道:“那再好不过了!”
正清道长看着楚员外离开的背影,坐在了凳子上。
邓泽在暗,正清道长在明,自从来到安康镇,处处被在暗处的邓泽牵着鼻子走,这次对决,兀官家元气大伤帮不了忙,师弟既不会武术又不会法术,只会痴迷炼丹,拉上他说不准越帮越乱。
正清道长心中也没底,从袍子里掏出一颗褐色的丹药和下下签,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