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里,兀官瑶坐在桌子旁撑着下巴发呆。
兀官云和兀官敷上坐在藤椅上喝茶谈天。
“就像小妹说的,屋里少了陈景确实冷清了许多啊!”兀官云抿了一口茶,望着不远处发呆的兀官瑶道。
兀官敷上端起小瓷杯,皱着眉头吹了吹气,然后喝了口茶水。
“父亲,你有心事吗?”兀官云见兀官敷上愁眉不展,关切的问道。
兀官敷上放下茶杯,抽出了烟斗:“你看小瑶……至从陈景走了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是啊”兀官云叹了口气道,“平常嘻嘻哈哈,疯疯癫癫,生龙活虎的,这两天跟丢了魂一样,每天就会发呆。”
“嗯——”兀官敷上点燃了烟斗,故意提高了点音量,“女大不中留啊——”
兀官瑶虽然在发呆,但也在旁听着父亲与哥哥之间的谈话,听到父亲说自己不中留时气鼓鼓地跑了过去,一把搂住兀官敷上的脖子道:“谁说的!女儿终身不嫁,就留在父亲身边!”
“哟?真的吗?”兀官敷上眯着眼睛,打趣道。
“那是当然——”兀官瑶,话锋一转,有些低沉道,“不过——我还是向往外面的世界。”
“哦?”
兀官瑶羡慕着说道,“小时候老是跟在父亲和哥哥的屁股后面在外漂泊,虽然很苦很累,但是可以看到好多的风景,看到好多的人和事,可以吃到好多美味——那时真的很开心。”
“嗯”兀官敷上吐了几口烟。
“可是……至从来到安康镇定居下来以后,我们只能蜗居在这么一个小小的镇子里,日复一日的过着平淡说完生活,虽然再也不用风餐露宿,在外奔波,但是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好没有激情,让人觉得活得好无趣,活得没有追求,活得浪费光阴。”
“你呀——就是个野丫头!”兀官敷上慈爱的站起身子,用烟斗敲了敲兀官瑶的额头。
“疼耶——”兀官瑶揉了揉额头,抱怨道。
兀官敷上用衣角抆了抆烟斗,然后收了起来:“为父就是想听你的真心话,跟我来吧——”
“去哪?”兀官瑶眨着眼睛问道。
“我有样东西要交给你!”兀官敷上负手在后神秘兮兮得进了屋里。
兀官瑶跟在兀官敷上身后,心中嘀咕着不知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兀官敷上进到屋子,走到正中间处,用脚在地上跺了跺,然后俯下身子用手掌使劲往下一压,地板上的一块砖头居然凹了下去,紧挨着一块砖头凸了上来。
“没想到家里还有这样的机关!”兀官瑶惊讶道。
兀官云站在一旁闷不做声,他明白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兀官敷上抽起凸出来的石头,石头下是一个暗格子。
“父亲到底藏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啊!”兀官瑶探头往暗格里面瞄,一脸期待道。
兀官敷上从暗格子里抽出一个长方形的棕木盒子来。
“父亲……这样真的可以吗?”兀官云见兀官敷上取出棕木盒子问道。
“你妹妹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该告诉她了……”兀官敷上吹了吹棕木盒子上的灰,用袖子抹了抹,走到桌子旁,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父亲!这里装的什么啊?”兀官瑶兴致勃勃的凑了上去。
兀官敷上回道:“月金轮。”
“什么东东啊?”
“看了便知”兀官敷上打开了盒子。
盒子打开的瞬间,莹润的光华从盒盖间溢了出来。
待盒子完全打开来,兀官瑶终於瞧见了月金轮的模样:月金轮形如两头尖的月牙,通体莹润,光泽无暇,绘有法文,刻有祥云流水。
法文好似行於祥云之中,忽显忽隐,流水缓缓流淌与之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