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扶着鲁伯伯站起来的时候,周边路过的女子都指着他们二人偷偷遮脸而笑。陈景低头捂脸,心中万般无奈,肯定与鲁伯伯一样,在电击下成了滑稽的爆炸头。
鲁伯伯饱经风霜的脸跟树皮一样厚,到是无所谓,甩开陈景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还不时向嘲笑他的女子挥手打招呼。
鲁班与陈景跟在鲁伯伯身后,面上无光,虽然离吊楼的路只有十几米,但是感觉这条路好漫长。
终於,三人走到了吊楼前,鲁伯伯腿脚不利索,在鲁班的照应下从梯子上爬了上去。
吊楼的朝向不好,又未安置窗户,开了门以后屋子里一片漆黑。
陈景上吊楼时鲁伯伯已经进了屋里,按了门边上的一个开关,黑乎乎的房间立刻亮堂了起来。
房梁正中间吊着一跟线,线头上挂着一朵木雕的喇叭花,花中间是一块水晶石,房间中的光亮就来自这颗水晶石。
进到屋里,迎面的墙壁上是一幅巨大的设计图,陈景走上前去,目不转睛的盯着设计图细看,图中所画的正是鲁班口里说的战车。
从图中可以看出战车的设计是巧夺天工,布局缜密,天衣无缝,思路独特,若能按照设计图里的思路、样子、功能完全做出来的话,将会震惊世人。
“真是厉害啊!”陈景边看边赞叹道。
鲁伯伯从兜里拿出一只与大拇指般粗细的毛笔,含在嘴上道:“只可惜啊——没有钱来做了!”
站在一旁的鲁班双手交叉在脑后,一脸贼笑道:“鲁伯伯——刚刚你可是戏弄了咱们的贵人呢!”
鲁伯伯斜眼瞟了一下陈景道:“我只是通过电击看看你带回来的人是好还是坏!”
鲁班“嘿嘿”一笑,往上一跳,拉下了陈景肩膀上的行囊,然后从里面掏出了几袋银子扔到了鲁伯伯的脚边。
“我说鲁班——”陈景转过背来,想跟鲁班探讨一下战车的事情,怎料转身后竟然看到鲁伯伯跪在地上,双手掌向前靠拢着地,脊柱和脖颈挺直,整个身子向前倾伏,面部几乎着地。
“鲁伯伯你这是!”陈景见鲁伯伯行如此大礼有些惊慌失措。
“老朽有眼无珠,竟然戏弄了远道而来的贵客,真是太失礼了!”鲁伯伯依旧行礼,面部贴地道。
陈景连忙上前搀扶鲁伯伯道:“鲁伯伯你太客气了!你行如此大礼我怎受的了!”
让陈景扶起的鲁伯伯长叹一口气道:“陈景兄弟有所不知!这战车是我一生的心愿,也是我这徒弟的出师之作!这十寨沟没有人认可我们师徒二人的作品,唯有这战车才能一雪前耻。”
“能帮上你们的忙是我的光荣!”陈景望了一眼鲁伯伯身边的几包银子道,“就怕银子不够使!”
“够了——够了——”鲁伯伯紧握陈景的手,万分的感谢道,“真是雪中送炭”
“哈哈——那就好!”陈景微笑的点头道。
“对了!小哥哥!”鲁班奶声奶气道,“这战车没有名字,既然是小哥哥出资打造的就由小哥哥命名吧!”
“我起名吗?”陈景思索了半天,说道,“希望战车能跟大家一样对任何事都无所畏惧,就叫无畏战车吧!”
“好一个无畏战车!”鲁伯伯伸出大拇指赞同道。
“好霸道的名字!”鲁班喜笑颜开,抢过鲁伯伯的毛笔在设计图旁的空白处写下了四个字,“无畏战车”
“鲁班!你好好照顾贵客,我去弄些饭菜来招待!”鲁伯伯说着转身走了。
鲁班拉了一把陈景,开始滔滔不绝的为他讲起无畏战车的设计理念来。
开饭时间到,鲁伯伯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因为屋里的桌椅板凳上全都堆满了工具器材,三人只好席地而坐,饭菜也只能放在地板上面。
“粗茶淡饭——粗茶淡饭——”鲁伯伯有礼得介绍起菜名来。
陈景从饭菜上可以看出鲁伯伯真的像鲁班所说已经穷困潦倒,但是单单听菜名,不看菜,那鲁伯伯绝对称的上富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