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越收好设计图与鲁班道别又礼貌得向陈景问了声好后便离去。
“鲁班——他是?”陈景问道。
“他叫田越,可是十寨沟里跟我最好的朋友,每年回寨子里都会带好吃得给我。”
鲁班向陈景介绍起田越来:田越就是田聪的独子,但是他在父亲的光环之下从来不飞扬跋扈、傲娇自居,反而做人低调,待人彬彬有礼,乐於助人,待事上吃苦耐劳,积极向上,在十寨沟没有人不喜欢他,老一辈们都对他赞赏有加,同龄人都拿他做榜样,大家闺秀们都拿他做择偶的标准,十寨沟对他期望特别之高,都认为其父亲退隐后,便会继承其衣钵,让十寨沟的名声和地位更上一层楼。
陈景听罢后不由感叹,这田越真是堪称完美,长大以后一定是不得了的人物。
夜晚吃饭,鲁伯伯坐在一边,脸色难看,心不在焉得夹着菜,似乎在生闷气。
鲁班见势不妙,很快扒完了碗里的饭,正准备开溜被鲁伯伯拦了下来。
“鲁班你去哪?”
“上茅房……”
“我有话跟你说,你给我憋着。”
鲁班无奈下只好又坐了下来。
“我跟你说过了,让你离田越远远的,你怎么就是不听!”鲁伯伯用筷子敲着碗,懊恼道。
“田越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他看的起我。”
“我说鲁班啊,你怎么这么单纯,我很怀疑你出了十寨沟在瓮城是怎么活下来的!”
“鲁伯伯——”陈景为鲁班说话道,“我与鲁班相识已久,他绝对是一个明辨是非善恶的人,我今天也看到了田越,觉得他是一个很有礼貌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你要鲁班远离他。”
鲁伯伯摇了摇头:“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一个外人懂什么!”
陈景一听,顿觉火大:“什么外人!在我心里已经把鲁班当成了我的好弟弟!你既然让鲁班远离田越,你总该给个理由,什么原因都不说就武断得让鲁班远离他最好的朋友,实在是太独裁!”
鲁伯伯站起身来,怒不可遏,用力将碗摔了稀烂:“理由?我就是理由!我是鲁班得师父!徒弟就应该听师父的!”
陈景也站起身来,跟鲁伯伯激辩道:“那你去让他杀人放火,他也必须去?”
“对!”
这两日,鲁伯伯带陈景观看十寨沟各处的人文精致,所到之处,所遇之人要不就怒斥其老不正经,对良家妇女动手动脚,要不就怨其借钱不还,道德败坏,都说鲁班这孩子挺聪明只是跟错了人,拜错了师,耽误了大好前程。
陈景所见所闻实在是让他大跌眼镜,对鲁伯伯的印象大打折扣,再加上这时鲁伯伯专横跋扈,不由让陈景怒火中烧,夺口而出在脑海中萌生的想法:“那你不配做鲁班的师父!”
鲁伯伯气的浑身发抖,吹胡子瞪眼道:“那你说说我怎么不配?”
陈景有理据争道:“鲁班得梦想就是成为一位出色的工匠师, 而这一切的起点是必须要通过十寨沟工匠师的入试,他却为了帮你还债,为了你的起居生活不得不边务工,边学习设计,白白浪费了两年的时光!”
“众所周知,田越是十寨沟同龄人里最聪明的人,父亲是十寨沟里最出色的工匠师,跟他在一起可以让学习的方面更加宽广,互相交流会收获更多的知识,而你却要反对!你只会耽误鲁班,所以——”最后几个字陈景几乎吼了出来,“你根本不配做鲁班得师父!”
“滚——你滚——”鲁伯伯怒瞪双眼,指着房门说道,“你不是我们的恩人,你是我们的仇人!”
鲁班没有想到,陈景与鲁伯伯越吵越凶,一发不可收拾,想要劝架,却没有这个勇气。
“走就走!”陈景一气之下出了门,下了楼。
“我不稀罕你几个臭钱——还给你!”鲁伯伯从窗户里将陈景的行李和几袋银子全都扔了下去,“欠你的我一定会还你”
陈景拾起地上的行李和银子想要与鲁伯伯再三顶撞,却看见窗边上的鲁班眼中含泪,一脸沮丧得向他摇了摇头,无奈下只好压抑住心中的火气,转身便走了。
鲁伯伯还在窗口前不依不饶得对陈景大声呵斥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一张嘴就知道乱说一气!你才不配做鲁班得哥哥!鲁班就不应该认识你,更不应该把你带回十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