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啊,你就是这般沉不住气,稍有不顺便抓耳挠腮,指不定当年你师父就是因为如此才没将衣钵传给你讷,”见玉成子因自己此话面露尴尬,清微神色一动,又仿若无事般地呵呵一笑道:“不过还是像你这般喜怒都在脸上的性情中人方好啊,哪像你师兄,成天故作姿态,让别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一点也不讨喜。“
一席话说得玉成子又痛快起来,果真情绪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十分好糊弄。
”你先莫要着急,我知道南边有个无定宗,是个道门旁支,他们门中有一样传教之宝,唤作照影壁,外形是座六开的玉质屏风,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可千里照影、寻踪觅迹,一经催动,只需由行法之人默念要寻之人的名姓或是事迹, 便可在屏风中现出那人当时的形迹,我等只要将它借来,寻那白衣少年的下落就再方便不过了。”清微眯着眼,抚着胡须胸有成竹地道。
“可是……那般神妙之宝,那无定宗肯轻易借出?若是起了争执,教中可会怪罪下来?”玉成子狐疑地望着清微问道。
“我等此次乃是奉命行事,便是因寻师叔祖玉牒中所示之宝而中途惹出什么风波,也自有整个清玄担着,谁能怪罪得了我们来?何况……”
清微顿了一顿,傲然将袍袖一挥,不屑地向南边方向地看去,继续道:
“我清玄乃是道门领袖,身负九州道门气运,他无定宗不过是个旁支小派,能通过我清玄为道门一尽绵薄之力还是他们的造化呢,再说了,怀璧其罪,以无定宗那点实力,持着这等宝物,难保将来有一日不会被那些别有用心之辈觊觎夺了去,平白便宜了恶人,倒不如借予我清玄代为保管岂不是更为妥当?”
身为当代道门砥柱清玄的师叔辈人物,说起这等强取豪夺之事竟如此理直气壮,当今道门的乌烟瘴气可见一斑,哪里还有点千年前凌宵统领道门时那种真正慈悲大爱的风气可言?
“清微师叔高见!”能与清微这种人行作一路的玉成显见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角色,听完便附和着连声称道。
既达成一致,这两位清玄派的前辈高足,便双双离了落雁峰,化为一红一白两道飞虹直奔南方无定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