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想到暗夜殒,所作所为令自己失望透顶,但仍顾念着多年兄弟之情,却也狠不下心来恨他,心里正在烦躁,不耐道:“凭什么你问我,我就得回答?在我看来,你说话与蝉鸣犬吠也没本质区别。你让我安静些,闭嘴行不行?”
教主抬手一掌,“啪”的声狠抽在他脸上,江冽尘脸侧头发被掌风带得轻飘起来,仍然站在原地不动,亦无动容。教主看他这副满不在乎的表现,更是恼怒,喝道:“逆徒,给本座跪下!没有我的宽恕,不准起来!”抬脚狠狠踹上他膝盖,转身便行,嘴里还念叨着:“翅膀硬了?看来本座是使唤不动你了,那也不劳你大驾,本座亲自前去,不怕收拾不下一个女人,回来再一并跟你算帐!”嘴里咒骂着向外走。
江冽尘眼里狠光连闪,猛然向前跃出,扯住教主右臂扭到身后,右手在腕底交叉穿过,将教主左臂同时制住,反压在背部,掌心抵住他肩胛骨,五指按住肩头。变故陡生,教主却是临危不乱, 稍微偏转过头,喝道:“干什么?反了你了!还不快放手?”
江冽尘冷冷的道:“我早已说过,不允许任何人动她,自然也包括你在内。你不是常教导下属言出必行?竟就胆敢以身试法。说我造反?这句话你问过很多遍,现下我就当真反给你看看。不过我等不及你死,只好提早行动了。”
教主如同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般,嘿嘿冷笑两声,道:“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还敢反我?简直是自寻死路!也罢,本座今日就把教给你的如数收回!”全身骨骼一阵清脆爆响,身上隐隐浮现一圈黑气,瞳孔现出血红,大喝一声,一股庞大内力蓬勃喷发,双臂脱出。
江冽尘向后退开,双掌交错抵住力道冲击,接着匆忙一矮身,避开了头顶袭来的一掌,趁机抬臂横掠。教主顺势下斩,江冽尘转腕切住,教主掌力一吐,将他上臂衣管击碎。
江冽尘脚下挪步转身,双拳裹挟风声,向教主身上各处要害连击。两人虽未真正相碰一次,彼此却也都感到对方功力沉稳,实为劲敌。
教主惊诧於江冽尘内功进境之快,慢慢收起了轻视之心。他坐任教主后,十余年来没间断过练武,但独自苦修相比与人过招总有差别,前几日与崆峒掌门一战,对手极弱,他也没能斗得过瘾,此时仍然相信自己无敌於世,暂时没能收拾下江冽尘不过是他“还没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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