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怒视着陆黔背影,自语道:“武林败类,无耻之极!”连忙再去查看李亦杰,眼眶又红了,道:“师兄,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这样……要是你有个闪失,让我怎么办好?这个破荷包算得了什么,哪有你的命重要?你答应我,以后千万别再不顾自身安危的做傻事,我……我会心疼的。就算是为了我,也要好好爱护你自己。”
李亦杰亲昵的抚了抚她头发,从地上拾起另半截荷包,与陆黔丢下的拚在一起,手指捏着当中的裂痕,笑道:“没关系的,我既知有你牵挂着我,又怎会不自量力的做傻事?那陆黔曾是我的手下败将啊,你不记得了?怎么,对师兄就这样没信心?我可不想让你的心意落到那个混小子手里,可惜刚才一时失手。这样吧,我先把这荷包拿去补好,再交给你,你就能再去送给你真正想送之人……”
南宫雪听了他前几句话,心里涌过丝丝甜意,想到师兄对自己的付出终究非是熟视无睹,然而临到后来,越听越不是个滋味,急急打断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我真正想送之人?”
李亦杰笑道:“我可不敢自称是荷包的主人。 师兄是明眼人,看得出你的心思,你起初为了跟我赌气,故意要把荷包送给陆黔,接着又跟他赌气,假说是送给我,而你真正心仪之人,想必是不在此地。雪儿,咱俩情同兄妹,我自是希望看到你幸福,这件事也得替你把把关,那人在成为我准妹夫之前,你还得先带他来给我见见。”
南宫雪如堕冰窟,看来指望与师兄互表情意,到底还是自己的一场美梦。同时感到失望透顶,世上竟还有如此不解风情之人,不管李亦杰是否受伤,一把将他推开,抹了抹眼泪,叫道:“赌气、赌气,什么都是赌气,哪有这许多气好赌?”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下峰去了。
李亦杰怔怔的立在原地,半晌抬起荷包,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布料上的花纹,自语道:“怎么又生气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我说帮她补好荷包,她就哭了,难道是嫌我的针线活儿太差?哎,这荷包,不会真的是送给我的吧……”
他知道南宫雪对自己情根深种,怎样也是自己辜负了她,此时只想尽力补偿,但要说接受她的感情,终究不愿,只能假扮成后知后觉的呆相,盼能骗得过她。苦笑自语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还是别再想了……”
这场小风波於此平息,三人都引以为耻,没向外提起。几日之后,凡是江湖中有些头面的门派,大批弟子均已抵达华山,众人在议事厅齐集一堂,暗夜殒坐了居中首座,程嘉华满脸恭敬的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