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华笑道:“这我可就不明白了,小姑娘脸皮薄,怕羞,不好意思承认。你紧张什么?”陆黔道:“呸,什么弟妹,她是你大嫂!快来,重新叫过!”就因程嘉华说了这几句话,意下支持他与南宫雪结为夫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直白赞成,陆黔听了喜欢,仿佛与他的恩怨也结清了一般,竟与他说起笑来。
南宫雪气得顿足道:“你胡说!”程嘉华笑道:“你看,
连小妹妹都帮着我,说她不是我大嫂,你还要罗嗦什么?你说过我是你的兄弟,‘我’在先,‘你’在后,‘兄’字在先,‘弟’字在后,一一对应,我可不是你大哥?你的女人可不是我的弟妹?”向南宫雪一点头,笑道:“弟妹,谢了啊。”南宫雪不愿再听他们深究这“大嫂”“弟妹”话题,说来说去,总是将自己指给了陆黔,争的只是他二人辈分长幼而已。以实际年龄算来,程嘉华比陆黔小了好几岁, 却偏强辩要做大哥,自是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仓促间不知如何转移话题,只能指着墙角的梁越道:“这个人……他是怎么受的伤?”
陆黔道:“我记得刚才说过了,他是被魔教施以酷刑虐待,你当时没在听么?还是只看着我,就要入迷了?”南宫雪有意忽略了后半句调戏之言,道:“你少来!以为我认不出,他就是你的仇人,在昆仑山顶欺辱过你的梁越?魔教虽狠,与他又无私怨,怎会下这毒手来折磨他?”
陆黔喜道:“我的仇人,你记得这等清楚?一定是心里很在意我,时刻以夫仇为己仇,太好了,太好了。”
南宫雪怒道:“你尽是瞎三话四,我听了恶心。”程嘉华笑道:“小弟,你真够自讨没趣了,竟然被弟妹骂恶心,做哥哥的也替你可悲。”
南宫雪不理睬他两人风话,道:“我只是不明白,就算他给你割去了舌头,但在你编排谎言时,尽可摇头以示否认,何以全无反应?程公子,你说自己曾经在场,是想暗示什么?你知道真相么?”陆黔笑道:“因为我所言,字字句句均是实情,他没什么冤屈待诉,自然沉默。”
南宫雪冷哼一声,道:“我是在问他,不是问你,你不用多话。”心里忽然闪过个念头,“呀”了一声,惊道:“莫非……他已经死了?”陆黔失笑道:“你倒是敢猜,假如我当真带了一具屍体进厅,当时各派好手云集,内力强些的即可感应到他全无生者气息,怎能瞒得过人?想是当场就给揭穿了,那不是自讨苦吃?你要是仍然不信,还可以过来探一探他有无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