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殿中要寻人也是极为方便,一眼就看到陆黔将南宫雪搂在怀里,两人正站在墙角,南宫雪脸色惨白,眼睛瞪得极大,目光却是涣散无着,不住轻轻摇头,李亦杰见这情形,没空再计较陆黔姿势,急道:“雪儿她怎么了?”陆黔道:“我若是知道,那就好了。”
李亦杰寻思道:“还能有什么事?雪儿定是看到暗夜殒死得这样惨,大受刺激……”这时却也顾不得吃醋。陆黔急着支开他,道:“李盟主,雪儿由我照顾,你快去对付江冽尘。好不容易等到他身受重伤,这次如再失手,还不知几时尚能得着这等机缘。”李亦杰本与陆黔不合,实是事发仓促,此时简直与殿中任何一人都能生起同仇敌忾之心,当下更无犹豫,道:“好,那就拜托你了!”完也转身回入战圈。
此时正派中人已将江冽尘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手中所持都是些从没见过的怪模怪样兵龋李亦杰见一边的武器架台上空了半数,就知他们是认定魔教所藏必是极品,顺手取了。众人围攻势急,前排绕圈行进,后排看准时机,不时横插一剑,都要与他搭上招式。杀死魔教教主的大功劳,那自是人人想分得一份。
江冽尘与面前敌人对击一掌,又立即回身,荡剑架开袭至后心的长刀,顺势一剑拖出,将右首敌人开膛破肚。他武功也真是极高,虽已身受重伤,功力十成中尚自发挥不出三成,却仍能在百余名敌人围攻中周转自如,间隙又能连毙多名正派好手。一名弟子挤不进战团,便在外围骂道:“江冽尘,不是只有你会折磨人!等你力气用尽,叫你死得比那残煞星还惨!”
江冽尘处在围攻之下,竟仍能抽出余暇对答,冷笑道:“别笑了,正派贼个个欲杀本座而后快,就都是为了给陨星郎出头来着?你们跟他的交情几时深厚至此了?不过他是我的兄弟,还用不着你们给他伸冤。”
那“陨星郎”三字,是过去闹着玩儿时,五毒教教主纪浅念给暗夜殒取的绰号,江冽尘不知为何,竟突然将他这名儿顺口念了出来。
李亦杰已奋力挪到前排,一招架住他来剑,喝道:“与他无关!我们只不过答应了他,允许他与你单打独斗,你这魔头却是一定要杀的。既然他没能如愿,就再由我们接替!”长剑一边挽出几个剑花,将他剑势来路裹挟其郑
江冽尘冷笑道:“本座倒是无所谓。不过你们是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战术,这么群起围攻,也只能是加速了自己的死期而已。”手腕翻转,剑锋只一搅,就将李亦杰长剑荡开,正自志得意满之际,背上忽然挨了重重一撞,力道极重,直击得他眼冒金星,心脏也似要从口中呕了出来,喷出一口鲜血。
李亦杰剑尖一晃,刺到他面前。江冽尘对他视而不见,掌心按住胸口,吃力地回转过身,就见背后站着一名高瘦老者,满脸煞气,面孔板得有如铁皮相似。双手握着一根哭丧棒,见他回头,随意作了个揖,皮笑肉不笑的道:“圣教主,好久不见,您老人家安好?”
李亦杰提起长剑,顺势指住江冽尘后心,全神戒备,只消他稍有异动,立即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