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尘听来却只觉她句句皆是讽刺,心头更恼,道:“你懂什么武功了?拿你喂招都嫌不够格,滚开!”
程嘉璿叹了口气,深感待在庙中只能惹他烦厌。她曾与玄霜私下谈起,都觉若想追求某个心仪之人,采取若即若离的方式反而更能吸引他。世人都觉得不到的才是最美,渲染够了神秘感,效果立竿见影。
垂头丧气的就向庙外走去,想在附近躲藏一会儿,希望他习惯了被人照料,形成依赖,找不到自己会不习惯,往后才能意识到她的重要性。还没等跨出门槛,江冽尘忽道:“你站住。说过了没经我允许之前,你不准离庙半步,记不住?”
程嘉璿心中一喜,认为他终於有些离不开自己,笑道:“你也觉得咱们待在一起,还是挺不错,对不对?”江冽尘冷冷道:“你以为我稀罕你?要不是为功力不足,我早就杀了你这烦人透顶的贱丫头。”程嘉璿道:“你既然不想看见我,我就听你的话,躲开得远远的,你怎么还不满意?你刚才不是又……”
江冽尘道:“放任你下山,去向别人通报本座藏身之处?想得倒美。”程嘉璿黯然道:“我……我怎会出卖你?”江冽尘道:“那也说不准,不得不防。”他刚才是运转真气正到半途,见程嘉璿意欲离庙,急忙开口喝止,这却也使得内力翻涌,撞击伤处,一口血喷了出来,连咳几声,茅草地上又积了一小滩鲜血。
程嘉璿一声惊呼,连忙奔到他身边,一手撑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握着一块淡绿色的手帕,给他抆试嘴角,道:“没事吧?要不要紧?”江冽尘脸现怒色,猛一挥手将她推开,喝道:“滚开,别碰我!本座最讨厌给别人碰。”这习惯却是与暗夜殒极为相似,想到这位自己亲手杀死的兄弟,再添悲愤,又吐了几大口血。
程嘉璿被他推得一交坐倒在地,手帕也落在身边,她不顾自身受辱,认真地道:“那些大夫说了,你……你是失血过多,所以才会常常衰弱无力。”江冽尘不屑道:“废话,那又怎样?”程嘉璿咬着嘴唇看着地面,又抬头看了看他,手指摩挲着腕上血管,犹豫了一会,才道:“要不……你喝我的血吧?”江冽尘微微一怔,这才斜过视线瞟向她,自语道:“什么……?”
程嘉璿趁着自己一时冲动,勇气尚足,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在腕处“唰”的割下一刀。立刻有细小的血珠涌了出来,逐渐汇聚成细线状流淌。又将手腕凑到他口边。
江冽尘皱紧了眉头,不愿触到她肌肤,但庙中寥落,也找不到可供盛接的容器。一缕鲜血缓慢流入口中,只感这滋味略有腥涩,在舌尖转动时,勉强还算不错,少了些抗拒心思。起初是静默等待,接着对血流速度极是不耐,直接拽过她手腕,一口咬下,顿时大口大口的鲜血涌了进来。
程嘉璿感到腕上猛地一痛,但只想着他能和自己这般“亲密”,心里又是甘甜。渐渐的眼前有些发花,头脑晕眩,就将要昏迷时,江冽尘耳中忽听庙外传来响动,不偏不斜正是朝小庙而来,自语道:“什么人?”将程嘉璿甩开,闪身躲在梁柱之后。他重伤未愈,还不宜与人动手,仅一个小动作便累得气喘吁吁。手机站全新改版升级地址:https://,数据和书签与电脑站同步,无广告清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