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 / 2)

洪荒第一鸦 一叶金 5094 字 2个月前

吴天神游归来,仿佛只是打了个顿。

魔罗福地外,第二又和人对上了。

两人之间涟漪激荡,虽未动手,却也是一种大道比拚。

吴天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此时他由内而外都洋溢着阳光。

毕竟他在太阳上睡了一觉。

那滚烫的太阳金沙,温暖的太阳风,炙热的太阳真火……

他躺在太阳金沙铺就的沙漠中,吹着太阳风,烤着太阳真火,那真不是一般的温暖。

吴天回味着在太阳上晒太阳的不寻常经历,目光越过大道比拚的两人,看向了一个少年。

后天第一天生灵,极其精纯的地火血脉,身上纠缠着与他的因果。

“地火结合的产物,和我有因果。”

他已知道他是谁了,湿婆萨克蒂之子。

他父母结合还是他做的媒。

他的出生却没受到他的祝福,反得了诅咒。

最后,他亡羊补牢,又祝福过他。

“还真是因果纠缠至深。”

好吧,这个至深只是对少年而言,从他出生,到成长,吴天对他的影响可以说根深蒂固。

但对吴天,却不值一提,毕竟一个蝼蚁和大象的因果,又能牵动大象几何?

只要大象轻轻一扯,这因果就断了。

所以,只有对等的因果,才会引起重视。

比如吴天跟他父亲的因果,和他母亲的因果。

就不容忽视。

吴天之所以能注视到他,也是因为他父母。

吴天收回视线,没有阻止比拚的两人。

直到有了一个结果。

帝释天退了一步,是礼让。

毕竟,这里是魔罗福地。

第二又坐回了原位,他只是为了验证他能挡下他。

前一次,主人说他挡不下,他也确实挡不下。

但这一次,他挡下了,他确定他可以挡下。

这也是一个修行。

很小,但对他很重要。

第二懒洋洋的坐在那里,破除了一个心障,心情极好。

吴天笑了笑,道:“让他们进来。”

第二神色一肃,起身,称是。

第二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

帝释天颔首,带着少年走进了魔罗福地。

帝释天目不斜视,少年却很是好奇。

这个地方,在他父母的谈话中不止出现过一次。

而且每次谈到,都会很凝重。

隐约,这是令他父母都忌惮的地方。

来时,他母亲对他说,他要见的人对他很重要,要他不要失礼。

他从母亲眼里看到了慎重,还有别的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都很沉重,仿佛超过了吉婆娑,和须弥山。

不过这福地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

确实没有什么,除了几棵树,什么都没有。

少年跟在帝释天身后,上了小天峰。

跟在后面,并不代表少年的地位就低。

而是他第一来。

吴天在黑莲池边等他们。

这一次,没有迎接。

帝释天看到吴天,快步上前。

毕竟小天峰不大,一上山就能看到吴天。

地不大,天却足够大。

那是青桑月桂自由舒展的天空。

“小神帝释天拜见道君山神大人!”

白袍赤足,一尘不染的高大青年帝释天行礼。

“小神鸠摩罗拜见道君山神大人!”

少年亦步亦随行礼。

吴天轻轻一笑,“不必多礼。”

他又对帝释天道:“护法好久不见。”

帝释天如刀眉眼微扬,有了笑意。

这是吴天对他这个故人的亲切。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

帝释天再次行礼表示感谢。

吴天又看向了那个似乎对他很好奇的少年。

“鸠摩罗?”吴天声音带着笑意。

“是!”少年点头称是。

“你父母可好?”吴天问道。

少年微微一怔,然后说道:“都很好。”

吴天轻轻挑眉,眼中盛满了笑意,然后问道:“你父母可有对你说起过我?”

帝释天眼皮突突,不过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没说。

鸠摩罗少年讷讷,不知该说什么。

吴天一直含笑看着他,等他回答。

少年头上逐渐出了汗。

“这么说你父母没给你提起过我?”

鸠摩罗摇头。

吴天哈

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就此揭过这一节。

少年和帝释天齐齐松了一口气。

吴天取出了一把火枣,递给鸠摩罗道:“初次见面,也没什么,这个就当见面礼,尝尝,很甜的。”吴天对少年眨了眨眼。

少年双手接过火枣,不过笑得有些僵硬。

不知为什么,吴天的一言一行,都给他很大压力。

鸠摩罗在吴天注视之下,吃了一个火枣,他眼睛一亮。

当然不是因为甜,而是因为其中蕴含的火属,很对他胃口。

吴天收回视线,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帝释天道:“此次前来,又是为了何事?”

帝释天略微有些尴尬,好像他每次前来,都有事。

好吧,没事他也不想来。

帝释天恭敬一礼道:“小神是奉了教主之命前来请您前往须弥山议事的。”

“哪位教主?”吴天问道。

帝释天尴尬了,他看了鸠摩罗一眼。

鸠摩罗收起火枣,忙道:“我母亲也诚心邀请您,希望您能去。”

吴天轻轻一笑,说了声:“好吧。”

他答应了。

帝释天和鸠摩罗都是一喜。

其实他们已经做好了吴天拒绝的准备。

吴天目送两人离去。

须弥山的风波似乎还没停。

这是要他去站位。

毗湿奴大梵天,湿婆萨克蒂。

双方都派了代表来。

“实在不行,我就去做个太上教主吧!”

吴天如此想到,这当然是个玩笑的想法。

不久,吴天带着黑罗出了魔罗福地。

他这一动,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人心动荡。

就连中央战场的战事都停歇了。

天地寂然。

“这是咱们第三次上须弥山了。”

也是他第四次上须弥了。

吴天对黑罗说道。

黑罗应了一声。

犹记得他们第一次上须弥山。

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黑罗还伪装了一次白莲。

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吴天。

除了第二次,他们总是一起来,这也是一种缘分,很难得,难能可贵你我都在,故地重来的感觉。

魔罗福地到须弥山,吴天可以一步跨越。

也可以像现在,走得不紧不慢。

本来就不急,所以也不用赶。

到须弥山下时,除了守山弟子,帝释天和鸠摩罗都等在那里。

这一次,他们是并排而立,分别代表着毗湿奴大梵天,湿婆萨克蒂。

帝释天鸠摩罗齐齐行礼,须弥山守山弟子也是。

对於吴天,只要不是新来的,须弥山上下都认识。

毕竟吴天哪次来不是须弥山震动,全教总动员。

这不,他又来了,除了护法大人和神子下山相迎外,三位教主和主母也都出现了。

吴天上山,西方教三位教主和大地女神萨克蒂半山而迎。

湿婆还是冷着一张脸,好像吴天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但即便再不情愿,也被萨克蒂女神拉着下来了。

比起他妻子的热情,毗湿奴大梵天的亲切,湿婆整个过程都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摆出一副我是被迫营业,我不想说话,你也不要跟我说话的拒人千里之外姿态。

吴天很善解人意的把他忽略了。

西方五位大佬上山,吴天走在最中间,毗湿奴大梵天在左,萨克蒂湿婆在右。

湿婆被边缘化了,这也是他的意愿,不想离吴天太近,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见到吴天。

帝释天,鸠摩罗,一左一右,跟在最后。

帝释天已经习惯这种场景,鸠摩罗却是频频抬头,看向吴天。

看向这个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轻大佬巨擘。

好像他父母在他面前都矮了一头。

和他在小天峰见时又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少了亲切,多了威严。

他的到来,仿佛整个须弥山都严肃了起来。

但在此之前,不管是吉婆娑,还是须弥山。

都没有人提起他。

仿佛他,就是一个禁忌。

但现在,看到父母和教主对他的态度。

很令人费解。

也连带着吴天身上充满了神秘色彩。

五大巨头进入西方教大殿。

大殿很雄伟,也很气派。

上次来,这座大殿还不存在。

果然,须弥山换了主人。

这风格相应的也就变了。

肃穆,威严,这是整体大殿给人的感觉。

在大殿中议事,绝对没有精舍中那种随意的舒适感。

正式,不要乱说话,走进大殿,就是这种感觉。

五人按进入大殿位置落座。

吴天坐在了中间,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但他坐得很理所当然,因为他也是主人。

更何况,他还是乱古道君。

两两相加,他坐这里一点毛病没有。

其他四位也默认了。

分别坐在左右两边。

这就是西方教现在的格局。

左派和右派,新派和旧派。

殿内一片寂静,脸上都没了笑容。

吴天左右打量了一番大殿之后,很自然的开口:“不知三位教主,还萨克蒂女神,请我前来,有何事要议?”

四人看了彼此一眼,却都没有要率先开口的意思。

“那就……”

四人都看向吴天。

吴天目光落在萨克蒂女神身上,笑道:“女神你先来?”

萨克蒂女神轻轻一笑,然后笑问:“为何是我?这可是西方教内部的事。”

这话说得就很有技巧。

吴天同样轻轻一笑道:“女士优先。”

所有人都愕然,包括萨克蒂女神,这是什么道理?

很没道理的道理。

不过想到吴天的过往。

他们又很快接受了这个道理。

毗湿奴和大梵天向萨克蒂女神颔首,礼让她先说。

湿婆看向妻子,萨克蒂女神对他轻轻一笑,那是一个‘安了’的眼神,很温柔,也很从容。

萨克蒂女神对毗湿奴大梵天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吴天,笑着说道:“那就多谢山神了。”

“女神不必客气。”

对这位西方唯一的大佬女神,吴天观感还是不错的。

“我们这次请山神来,主要想听一下,您对接下来战事的看法?”

“我的看法?”

“对。”

在座四位都看向了他,包括湿婆。

对於吴天这个作天作地,至今还屹立不倒的乱古道君意见,他们还是很看重的。

因为他们,都曾在他手上吃过大亏。

可以说,在座都是手下败将。

都有一段不愿意被人提起的过往。

都是拜吴天所赐。

吴天笑了笑,道:“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东西战局了。”

“因为这是我无法左右的,主要还在你们,你们才是主角。”

吴天接着说道:“当然,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们能赢的。”

“但是,可惜……”吴天环视四人,淡淡说道:“伱们把我大哥打下的老底都输光了。”

吴天语气不重,四位大佬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这是事实,不容反驳。

但他们谁也没想到,吴天会当着他们的面,直接说出来。

而且是在今日。

所以,在座都有些尴尬。

包括湿婆。

无法直视吴天。

这话,吴天很久以前就想说了,不过没找到机会,人也不齐。

今天都在,他也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失败,他们的耻辱。

不是处在最高位,就没有人敢说他们。

也不是没人说,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遮羞布,在他这里没有,尤其亏的是他们哥俩的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