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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们也没多想,直接便要应下来,却被裴君开口打断,“谢过殿下,不过他们日后要在京中为官,许多事都要通晓,还是先让他们独自处理,若实在力有不逮,再来求您,还望您别嫌麻烦。”

武将们一听,又连忙附和:“正是,王爷您伤势未愈,我等暂且先不麻烦您。”

曹申脑子转的快些,见将军忽然对燕王殿下这么客气,心里有所猜测,之后便时不时地主动引导着众将说话,只闲谈不涉及其他。

秦珣并非冲钝之人,从裴君忽然插言便察觉到她的意图,面上平静,心中却有些许惆怅。

“我有些话想与裴君聊聊,曹申,我在花园设了宴,你们先过去吧。”

曹申看向将军,随后和众将一同起身,随侍从出去。

秦珣挥手,让侍从全都下去,这才看向裴君,某些情绪更加露骨,“裴君,你这是不信我吗?”

裴君起身,抱拳赔礼,并无隐瞒,“殿下,末将并非不相信您,只是将士们初入京城,尚不知京城水深水浅,末将希望他们慢慢看,慢慢走。”

如果因为与燕王的紧密联系,直接被划到太子一系,必将得罪大皇子一脉,这并非裴君所愿,如果可以,他们只做大邺的忠臣,做陛下的忠臣,才是最好的。

秦珣理解了她话中涵义,闭上眼,良久方才道:“回京后,我常想念在边关与你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可若百姓担惊受怕,我又不愿真的再过回那样的生活了。”

裴君低眸,掩住眼中的触动,轻声道:“殿下仁慈。”

“裴君,你总是说我好,我都不敢不好了……”

裴君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殿下……”

秦珣还算了解她,抬手,没让她说下去,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问道:“昨日我扔给你的铜钱,可还收着?”

那枚铜钱,裴君晨起后顺手塞进了腰带之中,但她此时则是说:“那枚铜钱,末将完好地放在府里,只是末将愚钝,不知殿下何意?”

秦珣看着她,眼神有几分无奈,“裴君,你太过刚直,官场上会为人所不容,我希望你外圆内方。”

“殿下用心良苦,末将感激不尽。”裴君抱拳,拜下,起身回视时,眼睛中满是执着,“末将并非不懂,只是有些事情不想妥协。若人人皆随波逐流,我战死的兄弟们谁来管,殿下能为他们声言吗?”

不能。

若是有人站出来,秦珣或可声援一二,但他不能做那个第一人。

秦珣还有一母同胞的太子,他的言行皆有可能影响太子,兄长一直极支持他,为他在军中掌权而抵住巨大压力,他不能弃兄长的立场和处境於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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