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四公主便瘦了不少,眼神也十分忧郁,半躺在床上的样子,十分像个病人。
她也确实是个病人,只是病在哪里,有待商榷。
裴君自顾自地寻了张椅子坐下,闲聊道:“公主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秦珈勉强牵起嘴角,“我这几日一直在想,我不止对不起这个孩子,其实也对不起谢涟,更对不起裴将军……”
裴君手搭在扶手上,为这意料之中的话感到遗憾,“既然已经决定留下,我以为公主会想弥补的法子,没想到竟然还在自怨自艾……“
“认识公主之初,还以为公主是个颇有决断之人,如今看来,是我走眼。”
秦珈垂着头,默然无言,她也是到这种时候才知道,她真的又自私又无用。
四公主自己不想清楚,旁人多说无益。
裴君便只说她目前的打算:“两个月后,阿酒会对两府公布你怀孕两月的消息,这期间如无必要,便不要出公主府了。吩咐好阑梦,教绣娘多做些宽松不显怀的襦裙,待到你生产时,便对外宣布你是早产。”
“稳婆是极关键的一环,届时我打算直接请宫里的稳婆。”
秦珈倏地抬头,“不、不行的,万一被发现……”
裴君反问:“足月生产,哪个经验丰富的稳婆不会发现?所以才要找嘴严的。”
秦珈无法反驳。
裴君话也说了几句,算是探望够了,便起身道:“想想能做些什么吧,免得被发现之日,你和这个孩子无力反抗。”
四公主的孤注一掷,裴君勉强能够理解,却不认同她坐以待毙的模样。
如果裴君像四公主一般,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她是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扭转局势的,哪怕最终依旧会失败,起码她做过努力,不会遗憾。
……
十月初,又是校尉比武,有了上个月的经验,这次操办起来更加游刃有余,而且金吾卫们对彼此的实力有了更清楚的认知之后,便开始针对选择对手。
裴君为了压榨他们,和曹申、孙长史等人细致地调整每一场比武,既不耽误建册又不耽误当值,同时曹申的一些教导课程也没落下。
连最是精力充沛的郝得志偶尔都觉得忙得头昏脑涨,底下那些金吾卫们更是过得今夕不知明夕。
当然,最惨的还是宋干、罗康裕、鲁阳等人,已经这样忙的情况,还要抄兵书,定时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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