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甚至都没经御史台再审查,当场定下裴君所奏父子二人的罪名,并且命裴君负责抄家。
成郡王父子求饶,但明帝对二人已经没有耐心,命人将他们逐出去。
侍卫进来拉他们下去,成郡王绝望之下,愤而指向裴君,吼道:“裴君!我郡王府何时得罪过你,你要如此害我们?”
裴君看向秦环,见他心虚地发抖,不屑地收回视线。
而今日早朝,有裴君弹劾成郡王父子在先,其他官员没了奏报的心情,明帝便宣布退朝。
裴君领了旨意,直接派人回金吾卫招人围住成郡王府。
待她不疾不徐地赶到时,成郡王府已经被金吾卫围的水泄不通。
成郡王父子此时关押在御史台大牢,郡王府内只有成郡王的两个女儿、秦环吃奶的庶子庶女以及几个郡王侧妃是主子,剩下的全都是侍妾下人。
这些人全都已经被先行到达的郝得志和罗康裕、丁高义分别拘押,惊慌无措地哭哭啼啼。
裴君一到,金吾卫们便一分为二让出一条路。
下人便开始求饶,有的人磕头磕得额头都破了。
从前抄家,常有差役凌辱犯官家人,裴君约束金吾卫甚严,因此金吾卫到达郡王府后虽然威严吓人,但并未对郡王府众人欺辱。
裴君也不是那等盛气凌人一杆子打死的人,便吩咐道:“审问清楚,有罪的论罪处置,无罪的待到事毕之后按规处理。”
郝得志不爱干这种活,领着丁高义等金吾卫去抄家,剩下罗康裕,便带着另一批人开始审问。
裴君坐在正堂的主位上,约莫半个时辰左右,终於迎来了“客人”。
“将军,舒阳县主在郡王府外。”
裴君微微勾起嘴角,“让她进来。”
金吾卫领命,片刻后,领着焦急不已的舒阳县主来到正堂。
舒阳县主,也就是兵部尚书夫人,也是养尊处优多年,即便神色焦急,眼神之中也有对裴君的情绪,依旧浑身的雍容华贵。
裴君起身,客气地问礼,随后道:“江夫人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舒阳县主笑不出来,却要强撑出好态度,“裴将军说笑,郡王府乃是我娘家,如今娘家遭难,我自然要过来。”
裴君了然,真诚道:“江夫人只管放心,本将向来公事公办,按律法行事,绝不会苛待无辜之人。”
舒阳县主实在没有心力分辩,放弃客套,似有控诉道:“裴将军,不知成郡王府如何得罪了你?”
裴君嘴角落下,冷漠道:“这些罪名皆非莫须有,以成郡王府行事,早晚会有这一天。不过既然江夫人有疑问,何不去问问你的好侄儿,问问他为何起了歹念,也顺便帮我带句话:到北境,一定要好好活着。”
竟然真的得罪了裴君。
江夫人沉下脸,很快又客气地问:“裴将军,不知我能否见见郡王府的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