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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知道她有心照顾,便道:“我若闲了便会上门去帮他们把脉。”

“钱照收便是。”裴君压低声音,道,“那位颜娘子可是未来的燕王妃,不差这点药钱。”

阿酒诧异,打量她的神色,见毫无异常,这才问道:“这……已经确定了?”

裴君道:“八九不离十。”

阿酒发怔,喃喃道:“这都是为了什么呢?回京后,我发现,许多事情都复杂了……”

“唉……”阿酒侧头,遗憾道,“将军您那时若是卸甲回乡,是否会轻松许多?”

裴君轻笑着摇头,“其实我当时想的简单了,以我的性子,早晚还有重出的一日。”

阿酒又是一叹。

裴君并不可惜,反而笑道:“若我有平安致仕的一日,倒想去江南隐居,阿酒可愿意随我同往?”

“阿酒自然愿意。”阿酒听她一提,便升起向往来,“咱们还没去过别处呢,日后将军真要远离京城,一定要叫着我。”

裴君含笑应下。

阿酒又道:“您的生辰正赶上春闱最后一场,昨日我见到老夫人,她还说要在家中摆一桌席面呢。”

裴君这才想起她的生辰来,她前几年根本没放在心上,今年倒有亲人记着。

阿酒掩唇笑道:“您这生辰真是巧,竟是在花朝节。”

裴君的生辰便是二月十五。

阿酒的话让她忆起旧事,她幼时也常有人感慨她生的巧,那时母亲每每听到都要胆战心惊,待到她长大些,不容易教人发现,才渐渐好些。

这次他生辰,祖母和母亲又碰到一处,她母亲那敏感的情绪,不知又要难受多久……

裴君又坐了会儿,便与阿酒一同去了颜府。

颜府依旧是悼唁者众多,不过有燕王在,灵堂前自不会出乱子,后院有两位老夫人,更是妥帖。

裴君便没有如他先前所说那般留在颜府帮忙,只偶尔过来瞧瞧。

春闱第一科在二月初九开考,整个京城都受到举子们紧张的气氛影响,金吾卫碰到好几次书生们激烈辩驳之后大打出手的场面,回到衙门都还在嘻嘻哈哈地说“书生打架,斯文扫地”。

裴司是裴家第二个参加春闱的族人,裴家众人皆不自觉地紧张,不免影响裴司的情绪,是以他依旧还留在城外随春山居士苦读。

裴君没时间,她不止要让人看着这些躁动的读书人,还要为使团入京做准备,便没去城外看过裴司,只知道他进益飞快,越发有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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