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得志和曹申也不去劝她,两个人推杯换盏,好不自在。
“我说曹老虎,你可真行,听说嫂子又怀孕了?”
曹申谦虚地笑,嘴里则得意不已,“我身板儿好,自然能让家里娘子怀孕。”
他顺带还要嘲讽郝得志一句:“你要是不撞那南墙,正儿八经娶妻,恐怕孩子都快落地了。”
郝得志饮了一大口酒,爽地长“哈”一声,充耳不闻道:“什么南墙?哪有南墙?”
曹申白他一眼,转向裴君,“将军,您说那位云掌柜有可能中意老郝吗?”
裴君侧头,见郝得志面上虽不明显,却也有期盼之意,悠悠道:“端看老郝想要什么,是成亲生子还是只想跟那一位成亲生子,不后悔就成。”
郝得志咧嘴,嘿嘿笑,“老子就不知道后悔是个啥,老子开心就行。”
曹申无奈地笑,“将军和老郝随性豁达,我是不成了,我就是个寻常人。”
所以跟从世人的观念而走,因为这样最安全,最容易。
裴君坐在窗边,目光平和地看着街上的百姓,有人神色焦急,有人神态满足,有人面带喜色,有人面有忧色……
人的一生那么长,可又会出现极多猝不及防的意外,他们活着,什么样儿的情绪都能有,什么样的选择都能做,既然没有伤天害理,是不是循规蹈矩,又有什么关系呢?
裴君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说:“咱们这运道已是极好,怎么过都是赚。”
她这话,郝得志听得入心顺耳,哈哈大笑,端起酒碗,又浮一大白。
“再来!”
郝得志倒了倒空了的酒壶,伸手去拿另一壶酒时,晃了晃,捂住胸口,“今日这酒,劲儿真大。”
曹申嘲笑他:“哈哈哈,老郝,你今日不行啊,一壶酒怎么就喝得脸红脖子粗的?”
郝得志不服,拎起酒壶闻了闻,“不烈啊,比烧刀子差远了,难道是后劲儿大?”
酒碗倒满,郝得志端起来要再尝一口,“京城哪家的酒我没尝过,再来,我肯定没醉,嗝——”
“行了,你都喝晕了。”曹申抬手压住他的手腕,欲抢下酒碗。
郝得志不给,端着碗躲开,不想起身时浑身发颤,白眼一翻,酒碗砸碎在地,整个人也向后倒去。
“老郝!”曹申伸手去扶,没扶稳,人也跟着栽倒。
裴君听见两人的动静,回头就见两人都倒在地上,尤其是郝得志,眼神僵直,身体呆板,看起来就像是酒醉的快要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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