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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都出了事,裴君要多承担一些公务让他们好生休养,明日得早早出门,便又交代道:“届时跟曹家人说,养伤期间一应入口的东西,都由府里送过去。”

宋管家记下,微微低头,他心里有一本裴府的帐,这一下又划掉一笔必须支出的钱。

裴君知道他最是仔细的一个人,想到宫里的事儿,轻咳一声,有几分心虚道:“今日行事出了些差池,陛下罚了我三月月俸,莫要告诉婵儿。”

从二品官员的月俸够阖府花销,再俭省些,还能剩下,忽然少了三月……宋管家面上顿时显出些抑郁来。

裴君觑着他的神色,踏出郝得志他们的屋子,走到她的院子,见侍女在阿酒的屋子进进出出,脚下一顿,故意转移话题地问:“这是……?”

宋管家看过去,一本正经地回答:“阿酒姑娘搬回府里住了。”

“……”

裴君背手,抬头望向头顶上那一方被落霞染的昏黄的天,喃喃低语:“我倒是无所畏惧,可束缚住了身边人的脚,惭愧啊……”

宋管家束手立在她身侧,神情不变,认真道:“将军焉知各人不是乐在其中?”

裴君看向他,笑了,调侃道:“宋有,你当上管家之后,越发不俗了啊~”

宋管家微微一笑,看向她身后,提醒:“将军,老夫人过来了。”

裴君回头,见祖母、妹妹皆红着眼向她走来,心下一叹,主动迎上去,“我回府,肯定要去见您,您还出来作甚?您看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老郭氏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出声哽咽道:“有事儿就晚了!”

裴君背对宋管家挥了挥手,命他去忙,然后和一旁的阿酒使了个眼色,扶着祖母会后院。

阿酒跟在她们后头,沉默不语。

裴君只得自个儿劝慰老太太,按理她应该已经经验丰富,可每一次仍旧很是艰难。

待到一行人回到老太太屋里,阿酒方才开尊口:“我研读医书,不说医术如何精通,但想在我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也是极难的,日后我就回府里住下,老太太放心便是,肯定不会再让人钻了空子。”

老郭氏握住阿酒的手,感激地说:“得亏有你,你这义兄实在是不省心。”

裴君承认错误:“我确实失了防备心和谨慎,孙儿反省。”

老郭氏轻轻瞪她一眼,“那以后就都在府里吃,别再去外头了。”

裴君苦笑,想劝她不必如此“如履薄冰”,可也知道老太太此时受惊吓,劝不动。

阿酒体贴她,便回握老太太的手,道:“下毒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今日这遭,是郝将军提前订雅间儿,歹人才筹谋出这歹毒的法子,日后盯得紧些,还是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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