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依旧好好地立在朝堂之上,甚至扎根愈深,难以撼动。
朝中畏她、忌惮她者众,也有众多阿谀逢迎之人,裴君越发从容,并无半分倨傲,难以打倒,也很难讨好。
以至於裴君相关的人在交际中越发水涨船高,老郭氏、裴婵是其一,四公主秦珈是其二,阿酒也算一个。
鲁阳顺利地成婚,鲁肇年龄越来越大,信国公更加着急鲁肇的婚事,他和国公夫人甚至还出了昏招,送人去鲁肇身边,背后支持侍女用各种法子勾引,反倒被鲁肇直接不留情面地扔回国公府。
信国公夫妻没有办法,阿酒的身份更不是问题,信国公还亲自跟裴君谈过婚事,信国公夫人也去跟老郭氏、四公主提婚事。
阿酒无奈,也与鲁肇开诚布公地谈过,可鲁肇不听不退,也不逼迫,就那么时不时出现在阿酒身边,杵着不动。
阿酒该说的都说清楚,鲁肇依旧固执,她也没有理由因此妥协,便埋头於研究医术,不管不问,也不松口。
这两人是这般,裴婵那儿,她不是个喜好被人追捧的性子,有些必不可少地交际应酬,有些推不掉地奉承,便想办法引入琼楼,变成银货两讫的生意。
而得到的银钱,便转入她们的宏大志向的奠基上,家里家外,裴婵实在是忙得顾不上那些攀比、勾心斗角。
四公主出席的场合规格还要更高一些,裴婵都能为琼楼获利,她办几场宴会便能得到许多捐资,依旧用到实处去。
而且由於姬朝云的举一反三,她们在扬名时很爽快地没有落下任何一个捐资的人。
事业对一个女人的改变无疑是极大的,四公主曾经的犹疑和茫然尽散,对三郎的存在也越发坦然。
孩子越来越大,不可能永远不带出来见客,而一带出来,越长越不甚像裴君的三郎,不可避免地引起一些人的怀疑。
只要一处与谢涟相像,众人便能说的活灵活现,仿佛切身见过一样,更何况三郎不止一点像谢涟,一时间流言甚嚣尘上。
这背后,很难说没有故意针对裴君和谢家的人推动。
这种事情,只是给裴君的名声染上些瑕疵,为世人添些谈姿,分毫不影响裴君行事,不足以让她畏首畏尾。
但她不希望事情闹到老太太面前。
四公主了解了裴君的态度,每当有流言声势增大,便会强硬地压下。
不过她再如何强势,也避免不了有地位不逊於她的人或者跟裴君结怨的人含沙射影、阴阳怪气。
第一次被人当面说嘴,四公主便直接冷笑道:“我是大邺的四公主,我就是生下一块石头,它的娘也是金枝玉叶,轮不到外人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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