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得志不想,又喝了一小口酒,嘀咕:“万一阿酒姑娘忽然过来,自个儿发现了呢?我帮将军您喝一些,好歹消灭一些罪证。”
裴君从容道:“阿酒今日不回来。”
郝得志:“……”
原来是早就打听好了,不愧是将军。
两人插科打诨这么一会儿功夫,裴君手里这坛酒已经去了大半,咕咚咕咚喝完,又拎起另一坛。
郝得志了解将军,知道他今日在将军这儿只有这一小坛了,喝得十分珍惜。
很快,裴君又喝完了一坛酒。
郝得志见她喝得又急又快,皱眉问:“将军,您今儿心情不好吗?”
裴君提着酒坛,看着炉子里的火光,低声道:“倒也并非心情不好,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眼见征兆来临,百感交集。”
郝得志困惑,“那是料中好,还是料不中好?”
“皆有好有坏……”裴君摇头,不再想那些,而是吩咐道,“你放在我府里库房的东西,哪日闲了,送回你自个儿的宅子去。”
郝得志不乐意,“我跟将军,分什么你我?”
裴君白了他一眼,半真半假道:“我祖母的身体,你是清楚的,待到以后,我打算搬到小宅子去,库房哪放得下那么些东西,打算将一些用不上的都送回御赐的宅子,留在这里也是给婵儿添麻烦。”
郝得志锁眉好半晌,问出一句:“那您的小宅子,还有老郝的住处吗?”
裴君忍俊不禁,“那是不成了,正好我小宅子旁边那户人家想卖宅子,我打算帮你买下来,让你滚回自个儿家去住。”
“不止你,我府里那些护卫,你得分几间屋子给他们,否则白教我养你这么几年?”
郝得志马上拍胸膛道:“这没事儿,包在我老郝身上,只管住,随便住。”
裴君笑睨了他一眼,仰头畅快地灌酒。
正在此时,她身后的门嘎吱一声响,冷风侵入。
郝得志正对着门,睁大眼睛,结结巴巴道:“阿、阿酒、酒姑娘……”
裴君闻到阿酒身上的药香,浑身一僵,缓缓回头,扯起一个笑脸,“呵呵,阿酒,你今日不是不回来了吗?”
郝得志掩耳盗铃,将那小酒坛塞在身后,眼神不住瞥向将军,就是啊,不是说阿酒姑娘今日不回来吗?
裴君干笑,世事难料,难免有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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