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火狐狸半兽少女戒备的目光变得柔和，点头让她进去。

司凌进去后，发现这阁楼里竟然有百来名半兽少女，各种妖兽种族都有，简直让人眼花缭乱。这些半兽少女多是天河星光楼中的侍女，也可以说是奴隶，若是哪位大人物被伺候得高兴，可以马上来一发，或者就像货物一样，被买走，没有任何人身自由。

无论哪个种族，这种黑暗从来没有少过。

而且这些半兽人悲哀之处，还在於他们明明同是妖族，却要被所有的妖修看不起，不当同伴看待。也因为如此，使得半兽之间，比较团结友好，能怜悯对方的伤痛。

“你是哪个区域的？怎么来这里？有什么事么？”带司凌进楼的火狐狸半兽少女问道，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估计是觉得这样的容颜，只有用冤孽来形容，美丽的皮相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困难。

“我是和主人一起来的，主人不喜欢我跟着，让我自己找地方休息，我迷路了。”说着，又附送一个柔软的笑容。

得了，演戏过了头，所有的半兽少女已经脑补了她坎坷的经历，对她投以了同情的目光，摸摸她的脑袋，让她在这里休息。

司凌坐在角落里，还得到了一名半兽少女投喂的灵果，悠然自在，观察着这些正在忙碌的半兽少女，她们或者是对镜上妆，或者是打理自己的衣物首饰，或者是拿着玉简练习双修功法……果然是一种悲哀的种族。

过了会儿，又有人敲响了门，进来的是一名练虚期的妖修，他是东阁的管事，大声嚷嚷着：“你们准备好了没有？流光阁的大人已经等了很久了，快点过去伺候！你们这几个，过来！还有你们这些，到晨光阁去，那里有两位大人等你们……”

在那妖修的吆喝中，半兽少女们默不作声地行动。司凌被掩在里面，没有被那妖修发现，或者说，在那妖修进来时，司凌就被这群半兽少女有目的地保护了起来果然是一种悲哀的种族！

那位管事带着人离开后，司凌也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她能感觉到东阁里有很多强大的气息，自然不敢轻易接近，远远地跟着，等到那位管事又折回来时，司凌隐藏在路边的一片星河之中，一手抓着一颗星子，在那管事走过时，直接罩袋子敲晕，将之拖到暗处。

一系列的动作悄无声息，没有惊动任何人。重天蹲在黑暗中，舔着自己的爪子，看着小凌子搜身拿出那管事的身份牌套到自己身上，突然觉得小凌子有做贼的天赋，以后再干这种事情，也让小凌子参加好了。

用千面面具幻化为那妖修的样子，再换上他的衣服，司凌拿着他的身份牌在东阁穿梭，记录起东阁的布局地势，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在司凌做贼时，西阁星辉阁里，鳞玉和九尾妖狐白沇相谈甚欢。

白沇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眯起，修长的手指端着水晶杯，杯里是狐狸爱喝的灵酒，懒懒地看着对面的鳞玉。他们同是妖狐一族，不过是不同品种的妖狐，往来比较亲密。而且鳞玉是千面妖狐的少主，他只是九尾妖狐族长的孙子，地位便不同，和鳞玉交往对他的地位有好处。

当然，这只限於表面，对鳞玉的心机，他仍是抱着戒心。所以，对鳞玉先前说的话，白沇并不怎么动心。

鳞玉淡淡呷了口酒，继续道：“我听说你在几百年前，去了一趟人界回来后，修行就陷入了瓶颈。若是你能帮这个忙，我可以给你一枚月光石，让你平安渡过瓶颈。”

原本还淡然以对的白沇瞬间脸色铁青，若非顾忌着鳞玉的身份，早就拂袖而去。他目光阴沉不定地看着鳞玉，心里不确定鳞玉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知道他四百年前去人界参加人界万年一次的诸岛交流大会时遇到的事情，想到那只磐魂兽带给他的耻辱，白沇恨得差点吐血。

不过，鳞玉的月光石确实对他有着难以拒绝的吸引力，有了月光石，他能驱除磐魂兽留在他身上的毒气，不再每月受它影响，修行也能精进。只是，他能信任鳞玉么？

鳞玉淡淡微笑，狐媚的脸庞在星光中，连身为同族的妖狐都受到蛊惑。鳞玉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连凤凰也难逃他们千面妖狐的妖惑，让他骄傲无比，这才是千面妖狐应得的荣誉嘛，怎么可以被只九命猫妖压得死死的？

想起现在估计在天河星光楼中到处做贼踩点的某人，鳞玉打从心底哼了一声。

半晌，白沇终於下定了决心，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鳞玉不意外他会答应，白沇的权利欲太强了，几百年未寸进的修为让他心急起来，现在有了机会，他不可能不心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