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
徐钰渔给王战带回了属於他的东西。
一柄完好无损的刀,一小瓶药散,还有一张小小的如同玩具般四处漏风的盾牌。
他拿着手上的盾牌,感觉比巴掌大不了多少。
上面却到处都是划痕、孔洞,也不知道是谁的杰作。
“这是什么东西,我身上有这件垃圾吗?”
他都蒙了,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卖相如此…咳咳,脱俗不羁的盾牌,令人过目不忘、记忆尤深。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干涩,断断续续的女声,忽然在王战的脑海里响起。
“不…要…暴露…这里是…宗派…小天地…你若是…能尽快…修复我的伤势…我可以带你出去…”
王战眸子深深凝住,死死看着手里的盾牌。
这是有意思的?
还是里面藏着个老古董,时刻准备着跳出来夺舍?
於是,王战看见了。
看见了在他昏迷过去之后的一幕幕。
…
能量在沸腾,潮汐在滚动。
巨大的直插云霄的环形波涛,席卷着自己面前能够看见的所有一切。
花、草、泥,鲜血与屍体。
在哪个瞬间,荒野区的土地就好似遇见了一个饕餮般,被沿着地平线狠狠啃食下去。
头上的光环是它的脑袋,翻滚的能量是它的牙齿,只有环形波涛背后,才是它狰狞的大嘴以及最为让人恐惧的真相。
半空中时不时出现一道纹路,王战甚至可以隐约看见基础熟悉到好似同样翠绿的风景,转眼即逝。
数不清的屍体被碾压成粉碎,也有不少幸运的角色被吹进了缝隙。
可是王战细看了一眼之后却发现,跟随自己的那些人族战士,除了一两个倒霉蛋当场身死以后,居然大部分都被吹进了那些好像有着绿色的世界里面。
终於,王战看见了。
在一头巨大的骨架子中间,有一个已然彻底昏迷过去的俊美年轻人,身前一副不大不小、上面充满了裂纹和孔洞的盾牌,正死死地扶住他,好似在护佑着一位婴儿。
腿部粉碎,手骨血肉狼借,衣衫支离破碎,狼狈地好像一条逃命的狗,转眼又在一阵灵光的闪现之中,恢复自己那完整白皙的肌肤。
於是,他进入了其中一条裂纹,骨骼别裂缝粉碎,盾牌跌落怀中。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条裂纹之中好像落下了不少人,包括欠着自己不少东西的苏陶和杨七。
七天之后,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
…
王战当即醒悟了过来,脸色激动。
“你救了我?”
自己还活着,也还是以前那个王战。
同样的,杨七和苏陶两个倒霉蛋和不少人也落入了这处裂缝,极大可能并没有死。
这样一来,他的心情当即愉快了很多,又觉得生活有了寄望。
一百个亿,一百个亿,应该足够自己晋升到武王境界的资源了吧?
盾牌没有回应,那道干涩、沙哑、断断续续的身影也没有出现。
王战知道。
真要按照自己所看到的内容,若不是有那张盾牌,那么面对着九级武皇自爆,甚至堪比更高层次强者的自爆的话,只怕他真的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在这个灵气开始复苏、个人伟力占据上峰的世界里,一个失误就是死。
所以,哪怕盾牌米有回应,王战脸上也终於多出了一丝笑容,一抹善意。
“虽然不知道修补你到底要花费多少,但你既然救了我,我会尽我最大努力的…”
尽管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兵器,看上去王战有点亏。
可盾牌既然以真心待他,一句话就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王战自然也不是吝啬的人,当即就决定要帮助盾牌恢复原本的模样。
怎么说都是恩人。
况且,就算真的恢复了,兴许那主人也暂时无法得知,指不定可以让自己耍上一段时间,充当一下真正的盾牌角色。
好歹是张杀手鐧。
“只不过,宗派小天地?难道这里和联邦不是同一个世界,而是彼此独立、互不干扰的吗?”
他心里生起了些许疑惑,心中又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这个名词听都没有听说过,想必联邦很多人也不清楚。这是不是意味着而今的自己,很有可能就要真正走近联邦最真实的一幕了。
今古,上古,还是远古?
…
一处更加雄伟,真正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
手上提着一个小小药篮子的青衣中年人徐徐走过,没人任何人阻拦,自然也没有任何人问好。
直到来到一处书房,对着一副话时。
徐良才徐徐低下头来,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