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数米的距离，李瑞清晰捕捉到了王磊眼中的一丝憧憬与不甘，但他很快又摇了摇头，看向另一边青涩的“李瑞”。

“小瑞，我给你介绍这两种功法只是让你作为初期的过渡……”

“但是！”

“千万别钻牛角尖，当年我就是不服气，觉得老子天下第一，没有我练不成的功法，强行去参悟，结果把最黄金的年华空耗在了里面！”

“人力有时而穷，【永恒不灭无量劫】从第四重开始就超出了人类的极限，觉得效率不高立马放弃，到时候我再给你介绍其他功法。”

“至於【混沌归源紫煌劫】我没有修炼过，你可以练着参考一下，这两种功法是少有的无需老师，自学都不会走火入魔的玄门正宗，今后改修其他功法也很少出现不兼容的情况，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练！”

好似斑驳墙纸，封闭空间离解坍塌，明媚的阳光再次笼罩在屋里，但三人脸上却没有了任何笑意。

“王磊，从来，没有，放弃，【永恒不灭无量劫】。”

凤瀚然一字一顿的幽幽说道，原本恬淡的眼神中闪烁着令人心惊的毁灭神光。

“如果他不钻牛角尖，怎么可能现在还卡在黄金阶?”

“他为什么要说谎?”

明明是低沉的呢喃，李瑞却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愤怒咆哮，窗外的太阳很快被一团乌云遮蔽，恐怖雷光在云层中闪烁翻滚，仿佛有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也许，磊哥只是在开玩笑，毕竟，当时我什么都不懂……”

李瑞怀着一丝侥幸的自我安慰道，但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干涩。

“王磊可能会在任何事情上开玩笑，唯独不会在他的心障上开玩笑！”

凤瀚然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瞳孔中蔓延出实质化的金丝。

“他一定是在暗示着什么！但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察觉！”

唰的一下站起身来，李瑞掉头就往门外走去。

“我去青丘找他！”

“不！任何人都可以去找他，唯独你不行！”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瑞愤然转身，但对上凤瀚然不带一丝情绪的眼神，瞬间醒悟过来。

察觉到李瑞的转变，凤瀚然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如此一来，很多事就说得通了。”

“明明有传承的情分，为什么他这么多年对你一直不闻不问，近乎放养?”

“也许，从他把【不灭真龙】传承交给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所以，跟你的因果纠缠越少，对你的牵连也越小……”

凤瀚然淡淡的自言自语，最后猛然看向李瑞的眼睛，不容置疑的幽幽开口。

“这件事……你从头到尾就不知道！明白吗?”

“我！”

李瑞不甘的想要开口反驳，却被凤瀚然强势的眼神压了回去。

“这不止是对你好，更是对他好，不要让他的一片苦心白费！”

“从今天起，你就在帝都闭关苦修，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缓缓站起身来，凤瀚然平静的与李瑞抆肩而过，走向玄关。

“瀚然哥，你会把磊哥带回来的……对吗?”

踏出房门的脚步微微一顿，背对李瑞的凤瀚然肩膀微微下垂，如幻影般虚化消散，只留下一句幽幽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