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巨然使用的披麻皴,只运用於山体之。”
“巨然画作的时候,用淡墨长披麻皴的手法,来突出土多石少的浑厚质感。”
“记住重点!”
“这种笔法只运用在山体之。”
“而在山体转折重叠处,巨然从来都不用皴笔,而是用水墨烘染。”
“然后,以破笔焦墨点苔,使得整个大山气势更加空灵。
”“你再看看这幅画,披麻皴一拉到顶,破笔焦墨一处没有,这么大的破绽都看不出来,你的基本功是跟师娘学的吗?”
“说你还不服气,这就是你自诩过关的基本功?”
“我呸!”
“臭不要脸的东西。”
轰——
张艳河心中狠狠的骂了句卧槽。
这可不是骂陆飞,而是骂自己太没用了。
之前总觉得这幅画哪里看着别扭,可自己重点全都放在画纸,墨色边了。
只是看到披麻皴的笔法,心中对画功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却把巨然另一个特点破笔焦墨忘得干干净净,真是该死啊!
巨然的这个特点,自己明明知道,却选择性的忽略。
破烂飞骂得对,不能学以致用,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基本功不过关啊!
陆飞说的头头是道,即便王亚军一句没听懂,只从张艳河的表情来看,也知道陆飞说的完全正确。
这一刻,王亚军终於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眼前这个少年,当真有真本事啊!
找到画作的破绽,张艳河懊悔的重重拍了拍自己的脑壳。
“破烂飞,你骂得对, 我张艳河心服口服。”
陆飞嘿嘿一笑道。
“服了就好。”
“知道自己的不足,回去就要好好复习,争取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明白了吗?”
“噗......”
被陆飞当晚辈一样教训,张艳河气的要死,狠狠瞪了陆飞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
“陆飞,你小子少得意。”
“披麻皴的毛病找出来了,你还说墨色是新的呢。”
“我看了好多遍,用墨的确是宋朝的松烟墨,这个你怎么说?”
陆飞点点头说道。
“这幅画的画纸和用墨都没问题,只不过画作的时间不到代。”
“也就是说,这幅画的作者,用南宋的澄心堂纸,南宋的松烟墨临摹的这幅画。”
“临摹时间最多不超过二十年,临摹完成之后,用香灰做的旧而已。”
“不,不会吧!”
陆飞说完,张艳河完全懵逼了。
南宋的画纸,南宋的松烟墨。
这两样东西几乎绝迹,特别是南宋的松烟墨,就连博物馆都见不到一锭。
豪不夸张的说,这两件东西要是保留下来,价值绝对不会低於巨然的真迹。
而这人竟然用这样的宝物临摹作画,这未免也太过天方夜谭了吧!
这么做,那不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逼吗?
这完全不科学啊!
陆飞看出张艳河问道疑惑,在手指哈了一口气,然后在画面轻轻的抆了两下。
抬起手来,手指淡淡灰黑色印记清晰可见,这下不由张艳河不相信了。
“老张头,这下你怎么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