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看着白药的眼神中带着点点的冲疑。
他认不出眼前人,可总觉得,眼前人能帮自己。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要离开这里。
想着,歪了歪脑袋,看了眼白药的脸后,这人低头,狠狠咬在白药的腕间。
血液被吮吸进入身体中。
甘甜的滋味让人难以抗拒。
强悍的药性在身体中肆无忌惮的流淌着,体内不知道存在多久的沉屙,在这股强大的药性下摧枯拉朽般,被击碎了。
至於白药血液中蕴含的那些毒素,对於这人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随着血液开始生效,他放下白药的胳膊。
浑浊的眼里,那些晦暗的灰色开始退却,重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清明。
他看着地上的两人,神色诧异,定格在白药身上的眼神,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儿……子。”
长久没说话的声音过於沙哑。
察觉到白药状况不好,他按住白药的手腕探查着,很快他就看向了洞口所在。
那些一月蛛,仿佛意识到了他的“苏醒”,发出愉悦的嘶鸣声。
“住嘴。”
白良才皱眉,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刚找回记忆的沉郁。
“说好了一年一次,还不到时候。”
他这话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他身上的毒,导致他一年只能清醒一段时间,当初他被丢入毒窟后,还要面对那人的追杀。
一路逃到毒窟深处。
可那人追的太紧,那人种下的毒也即将压制不住。
一旦在这种地方失去记忆变成一个疯子,他必死无疑。
好在他找到一月蛛一族,当初一月蛛中的母蛛已生灵智,可以和自己交流。
他就和对方做了个交易。
这洞穴,是他亲自挖出来的,而一月蛛在这里筑巢,一是保护他,而是囚困他。
“你这小子,怎么混成这样。”
他看着白药那成熟多的脸庞,感叹着。
想象中的父子相见不该是这么狼狈才对。
他经由对方的血液提前恢复,对方却因为自己弄出来的变异蛛毒而陷入危险中。
就像是什么因果循环,如此让人唏嘘。
於是陆韵醒来的时候,就见到那个浑身脏兮兮的人蹲在自己和白药的身边。
灰扑扑的脸上,看不清面容,可那双眼足够明亮和锐利。
“小丫头,你们是什么关系?”
陆韵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再看白药那因为中毒而略显深紫的嘴唇。
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伤口愈合,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白药腕间的伤口依旧狰狞。
鲜血殷红,可白药身体很不乐观。
“他为了救你,把毒纳入了他的身体中。”
“以他的身体的药性,想要将这毒转为自己的,需要不少时日。”
见陆韵想唤醒白药,白良才抬手制止了陆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