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於问天峰上的白药,很少练剑,依旧痴迷炼丹,可以说是个异类。
藏剑宗中虽然也有自己的丹药长老,本事也还不错,足以指点当时的白药,可白药拒绝了。
他固执的自己琢磨。
说是少年心性也好,说是过於偏执也罢。
在炼丹一事上,白药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就像是想靠自己证明什么。
在她上山第三年,她的剑法在二师兄孟临的指导下,终於走上正轨,也正式踏入剑修一途。
不过因为害怕未来的命运,她修行操之过急,导致修炼的时候出了岔子,受伤不轻。
当时云天不在,大师兄也在外面野,二师兄闭关修行,问天峰上只剩下一个四师兄云水清和白药。
云水清本想去找门中丹药长老来救治她,巧合的是,对方刚好外出采药,回不来。
而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再耽误下去,会影响根本。
迷糊中,是白药出现在她的面前,递给她一枚丹药。
“我自己弄出来的,不一定能救你,说不定会死,吃不吃,在你。”
那时候的白药,经常在问天峰表演炸炉,每一次都惊天动地的。
在纪红溪眼里,白药不是在炼丹,而是在表演爆炸艺术。
而她呢,或许是得意自己知道原文的剧情,知道白药是何等的天才,所以她并没被吓到。
在白药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她就将那丹药给吞下去。
事实证明,那药是有用的,可是药效很烈。
烈到等云水清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她和蹲在一边好似漠视她生死的白药。
那种感觉,就像是白药在等待陆韵断气,然后好将人抬回去劈开研究。
用云水清的话来说,那时白药的眼神,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死物,漠然而冰冷。
四人中脾气最好的云水清都忍不住对白药出手。
两人打了起来,最终云水清中毒,白药被刺伤胳膊。
还是纪红溪及时赶回来,阻止了两人,而后发现陆韵的情况在好转,误会才解开。
后来几人喝酒,纪红溪问白药,他当时蹲在那里是在想什么。
白药回答的很直白。
他说:“我在记录小师妹的情况,根据小师妹的反应更改药方。”
残酷而无情的话语,好似未曾将陆韵的生死放在眼里。
“可若我死了呢?”
彼时,她问了一句。
还是小姑娘的她,仗着自己低幼的年龄,状若懵懂的试探着自己师兄的底线。
“我在,你死不了。”
简单的几个字,带着绝对的自信。
一场简单的交心,带着穿书而来的优越感,陆韵开始主动接近白药。
从那之后,她只要受伤,使用的都是白药炼制出来的丹药,这导致后来她的身体情况白药更清楚。
藏剑宗那十年,她鼓足劲修行,进度快而稳,除了她本身的天赋外,也离不开白药帮她调养身体。
在她看来,白药外表是淡淡然的,笑起来如清风朗月,可那云淡风轻的外表之下,是漆黑的心肠。
可谁说黑心肠的人不重情重义呢。
若说她和纪红溪的师兄妹情义是“干柴烈火”,那么和白药的就属於“水到渠成”。
平静,但是润物细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