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一听勃然大怒:“好心狠的婊子,这种婊子该送去倚翠楼,让千人骑万人跨!不过这贱人心黑披臭,怕是没人愿意去骑她!”
两个班头对视一眼,纷纷表态:我们愿意。
杨大嘴道:“徐大人耐心,听我细说。”
“他们计划的不错,可人善人欺天不欺,不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也不对。总之他们失手了,这流民不认识雪梅也不认识李春娘,结果两个姑娘到了他藏匿的小院子的时候,说来也巧,雪梅当时肚子不舒服就去了厕所,然后流民看到李春娘就把她打晕给办了!”
“雪梅出来后看到发生这事就喊人报官了,所以,你说这巧不巧?”
“最后断案的时候不好断了,这怎么判罚?”
徐大沉吟道:“李春娘花钱找男人强奸一个姑娘,结果男人把她给办了,嗯,这花钱被干,不是找鸭子吗?那就按有伤风化罪给判了。”
杨大嘴震惊:“对啊!”
王七麟失笑道:“行了,先不讨论别的案子了,先说说衙门的诡事,我听徐大人说你们衙门碰到了麻烦?”
说到这里,几个人的脸色一起阴沉下来。
衙门碰到了诡事,还不是一般诡事,大诡事!
王七麟狐疑道:“听你们的意思,衙门已经死好几个人了?但我怎么没有得到消息?我今天也打听过了,百姓都说你们衙役没出事啊。”
杨大嘴苦笑道:“王大人,出事的不是我们衙役弟兄,百姓自然不知道,你听我细细说来吧。”
“这事最早得从七八天前说起,你知道的,我们衙门晚上得留人值守,然后那天晚上四更时分了,忽然来了个人在门口叫卖。”
“当时衙门的打更人要外出打更,结果就碰上了这来叫卖的。但是大晚上怎么会有人来叫卖呢?”
“这叫卖的是男的女的?”徐大忽然问道。
众人以为他发现了异常,便一起看向他。
徐大解释:“如果是女的,晚上叫卖那也正常啊。”
杨大嘴道:“是个男的。”
徐大面色严肃的说道:“这绝对不正常了!”
“对, 而且他叫卖的是帽子、衣裳、鞋袜!”杨大嘴说道。
“打更人觉得不正常,可是摆摊卖的衣帽便宜,於是他便给媳妇买了一顶卧兔抹额!”
抹额就是妇女常用包裹於头上的巾饰,有些地方也叫抹头。
卧兔抹额华贵雍容,富贵之家的女子最是崇尚,她们常用水獭、狐狸、貂鼠等兽皮来制作,因为这种毛茸茸的兽皮暖额围勒在额部时宛如兔子蹲伏,因此被称之为卧兔。
正常只有富商、士绅、官家的妇女才有钱来做卧兔抹额,它动辄就要几十枚银铢乃至花费金铢,普通人家只能眼馋的看看,可没钱买。
“可是当时卖的卧兔只要十枚铜铢,打更人一时忍不住便买了。”杨大嘴说到这里有些懊恼。
徐大要说话,王七麟摇头示意他老老实实的听。
“打更人回去后便欢天喜地的要把抹额给老婆,可是他回家后却看见老婆昏迷在床上,他摇晃了一下老婆的身躯,结果!”
“他老婆从额头开始,整个头皮带着头发全掉下来了!”
班头们脸色发白。
杨大嘴嘴巴发干,王七麟递给他一杯茶,他一口全喝了下去:
“第二天晚上,那个叫卖人又来了,这次是壮班一个壮士看中一条襦裙,他买下了襦裙想给准备出嫁的妹妹。”
“可是等他歇班回家的时候,发现妹妹一直没出来,他让老婆去妹妹闺房,他老婆掀开了妹妹被子……”
“她全身的皮被剥下来了!”
“第三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