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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王府一如既往的恢弘巍峨,磅礴奢华!
谢蛤蟆进入后夹着腿对刘和陪笑:“无量天尊,四世子,其实老道肚子也不舒服了,但老道不像外面那些粗人,老道讲究,知道进王府茅厕去如厕。”
刘和立马知道对方这些人有问题。
但谢蛤蟆也立马来了一哆嗦的屁!
道袍被掀的跟波浪一样抖动,那股味道真是绝了!
谢蛤蟆面色惨淡,王七麟惶恐叫道:“道爷,你这听声音不对劲啊!”
“走、走水了。”谢蛤蟆无助的叫道。
王七麟扶住他道:“四郡王,茅厕呢茅厕呢?最近的茅厕在哪里?”
刘和捏着鼻子快步带路,谢蛤蟆在后面颤颤巍巍的叫:“四郡王您慢点走,老道肚子疼的厉害,赶不上你这脚步!”
他们就近找了个厕所,刘和使了个眼色,锦衣中年人点点头伸手捏法诀,闭上眼睛安心倾听。
茅厕里的声音真是凄厉带拐弯!
刘和阴沉着脸走开。
锦衣中年人犹豫了一下也想走,刘和怒视他一眼低声道:“他们不对头,看住他们,雷大说那老道士会玩如生纸人的把戏!”
过了一阵王七麟捏着鼻子率先跑出来,找了个地方放开手掐着脖子就开始干呕。
最终也只是干呕,并没有吐出来。
再后头是谢蛤蟆提着腰带讪笑着出来,点头哈腰,满脸尴尬。
刘和笑吟吟的说道:“二位大人这下子舒服了吧?且随本王来。”
锦衣中年人想要留下,王七麟一把抓住他将他拉走,同时脸上露出个略生硬的笑容:“本官肚子还是不太舒服,麻烦扶一下。”
听到他话里的‘还是’以及他露出的笑容,刘和心里一动。
他后面脚步更快,迅速进入王府前院一处大厅中。
大厅里面有一张软塌,奄奄一息的刘寿就躺在上面,魁梧健壮的身躯如今已经干枯如屍骸,不复以往精气神。
有一名鹤发童颜的矮胖老头在掐着刘寿手腕,他双眸紧闭,两侧鼻孔各有一道金黄色气息进出。
吞吞吐吐,进进出出。
祯王站在正北,他背对门口仰头看屋顶,环在腰后的双手微微颤抖,能看出他努力压抑的情绪。
看到刘和、王七麟等人到来,祯王猛的转身喝道:“老神仙,本王三子到底怎么样?”
金黄色气息收回,矮胖老头缓缓睁开眼睛沉声说道:“请恕老夫无能为力,王爷,三郡王身上所背的救命之术被破,他已经行将朽木!”
“不过老夫以金丹为他续命,还能让他回光返照,只是支撑时间不多,所以若有什么需要三郡王交代的,请祯王……”
“让他醒来。”祯王面露悲痛,“本王要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害了他!”
矮胖老头手掌泛起金光,能看到一个滑溜溜的球状物从他皮肤下进入刘寿体内。
刘寿青黄色脸上顿时冒出金光,他突兀的睁开眼睛、突兀的坐了起来,叫道:“父王,救孩儿……”
“是谁害你!”祯王面沉如水的问道。
刘寿看到王七麟,瘦骨嶙峋的脸上露出怨毒凶残之色,他如僵屍般身躯一挺站了起来,指向王七麟叫道:“是他!王七麟!观风卫听天监卫首王七麟害我命!是他和他的手下害死小王!”
王七麟木然的看向他。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大门被堵住了。
一道阴风强硬席卷而入,矮胖老人放开刘寿的手腕带着炎炎金光站起……
他像是要动手,可没等他动手,强劲阴风撞在王七麟和谢蛤蟆身上,
王七麟一下子倒地,谢蛤蟆的身影则随着阴风不受力一样的飘荡。门外刘和叫道:“如生纸人!真身一定在茅厕!王七麟果真不好对付,他竟然知道咱们要对付他!”
祯王厉声道:“雷勇杰!”
门外身影晃动,抓起刘和往后飞:“哪个茅厕!快去,别让他们跑了!”
“跑不了!”矮胖老人厉喝一声挥舞长袖,金光如闪电般劈出,劈在王七麟身上便燃烧起来。
他身影一晃整个人穿墙而过,后发先至超出了刘和两人冲到前面。
屋子里阴影中出现十几个浑身缠满黑布的人,当头一人问道:“王爷?”
祯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伊贺家不是最擅遁逃与抓捕么?好!王七麟两人就在我王府之中,给本王找到他们!抓到他们!废掉他们然后送去长安城!”
十几个身影旋风般刮出去。
祯王愤怒的一拍桌子。
刘寿身躯抖了抖,徐徐倒下,再无喘息。
眼睛大睁。
祯王悲恸,上去给他合上眼皮低声道:“老三,你且先走一步,我让你黄泉路上不孤单!”
“别怪我,我会给你报仇,我一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但我必须得铲除观风卫,雷勇杰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能以你之死来嫁祸观风卫,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无法翻身!”
“王爷真狠。”一个悠悠的声音响起。
祯王诧异扭头,看到谢蛤蟆身影被风吹着飘飘荡荡的来到他身边。
一张老脸表情呆板,皱纹遍布,笑容诡异。
祯王心里一沉。
他立马看向浑身燃烧的王七麟。
王七麟身上衣服烧光了,然后火势开始衰减了。
门口有侍卫,他一声剑出两个侍卫顿时倒地。
这样他快速拉进两个人来随手扒拉下一个换上战袍喝道:“道爷,快点,撤!”
谢蛤蟆说道:“走偏门,上次老道已经知道一个偏门!”
两人一左一右架起祯王,从后窗窜出去脚不沾地往后狂奔。
茅厕一边,近二十人迅速赶到,矮胖老人飞身而过喝道:“在里面!”
雷勇杰脸上露出疯狂的阴翳,他将刘和推开说道:“四郡王,自己小心,别被人抓了做人质!”
刘和后退,身边立马出现几个黑衣人。
雷勇杰上前冷笑道:“王七麟王铜尉王大人,本官乃是听天监金将,具体身份不必介绍了,你杀本官弟弟,咱们是老熟人,出来吧!”
短暂的安静之后,王七麟和谢蛤蟆出现在茅厕墙壁后,露出脑袋看向他们。
雷勇杰咧嘴一笑,道:“谢道长的如生纸人神技当真是九州一绝,恐怕就是天门纸扎人一脉的大宗师也没有你的效率,上个厕所期间竟然就扎出两个人来,厉害!”
王七麟笑了笑,谢蛤蟆说道:“滚蛋!”
“滚不了啦,”雷勇杰手中出现一支骨笛,他娴熟的把玩着骨笛说道:“王大人,你真是胆大包天,不仅敢谋害上司、杀害同僚,还敢杀害皇家郡王!”
“你知不知道这该当何罪?”
刘和不耐道:“雷大人,你已经达成所愿了,王七麟这次背上了一个谋害我三哥的罪名,即使咱们证据不足,可是在长安城里也能交代过去,他没有翻盘机会了,你赶紧对付他!外面还有一堆人呢!”
雷勇杰防备的看向谢蛤蟆,慢慢说道:“四郡王不必着急,只要王大人和谢道长折损在咱们手里,外面不管多少人都是缺尾巴的大虾,翻不起浪花!”
王七麟和谢蛤蟆又笑了笑,谢蛤蟆身影落下。
“想要遁地而逃吗?”矮胖老人冷笑一声立马挥手洒出一片金豆子。
金豆入地化作小剑,窜入地下顿时附近地面都如波浪板翻涌开来。
这就是剑种!
雷勇杰冷漠的说道:“谢道长还是别在这里耍花招了,你们若是了解本官手段,那应当本官素来谨慎,没有九成八的把握不会出手!”
“此次既然对你们出手,你们应当明白自己被逼入绝境!”
谢蛤蟆又露出头来干巴巴一笑,再次张开嘴说话了:“放你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