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全大局,
任性妄为,
掀桌子,
妈的,这是老子的招牌风格好不好?
居然敢拿这个来威胁老子,信不信老子真的不管不顾跟你来一次彻彻底底的互相伤害?
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整个听众圈子之中,苏白可以说是最独特的一个,就连和尚跟胖子那种人精都对苏白头疼无比,因为苏白这话根本就不是威胁,他就是在做自己,就是在做自己最喜欢做的事情,做自己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情。
倪澜的手不由地忽然一颤,默默地把军刺收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本打算威胁苏白的倪澜在此时竟然发现自己反而被苏白成功威胁到了,因为她能感觉到,对方似乎真的是说的出来也做得到。
前方密林中,那个刚刚去刀劈玻璃的家伙过来了,那家伙更彻底,倪澜是只穿着睡衣,而这家伙身上竟然连一条内裤都没有,全身光溜溜的,那健美的肌肉完全呈现出来,跟人猿泰山差不多。
不过,在那人背上,背着一柄很是古朴的大刀。
在苏白的认知中,上一个让他记忆犹新的用刀的听众,是嘉措,那一把很普通的柴刀,在嘉措手中仿佛有无尽的威力。
或许,这也是意味着这两人都对刀的理解层次很高的原因吧,已经不是很在乎武器外表了。
“嘿嘿,不好意思,我习惯luo睡。”
哪怕是这里有一个女人,他也没有丝毫的不自然。
紧接着,男子的目光着重落在了苏白的身上,笑道:“哥们儿,你不会是收到任务通知之后就一直整装待发吧,用得着这么紧张么?”
对方是看着苏白身上居然穿着一件连一丝褶皱都没有的崭新风衣所以才这样认为,殊不知这件风衣,其实算是苏白的一件护身法器。
“有点紧张。”苏白说道。
“别怕,有哥哥在。”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们肯定死在我前边;
对了,我叫徐东,你们呢?既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总得互相串个气儿才行。”
“倪澜。”
“苏白。”
“好,估计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正戏也没多久就要开场了,这林子里没有活人,但是蛇虫鼠蚁不少,我去弄点儿野味过来咱们先整个篝火夜宵,感觉等我们吃好了,也差不多要开始了吧。”
徐东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给人以一种很爽朗的感觉,但是能够一开始就想到先一刀劈过去试探那些审判者反应的家伙, 心思又怎么可能肤浅到哪里去?
倒是这叫倪澜的女人,让苏白觉得可能还真的是一种奇葩,属於脑子不是很聪明的类型,但是从刚刚自己二人的交手情况来看,这女人至少是从实力上来说,也是不简单。
再说了,都是触犯了恐怖广播规则才被投送到这里的人,哪个又可能是善茬儿?
“我不饿。”
倪澜盘膝而坐,军刺收了起来,弓箭放在了膝盖上,开始了调理气息,她的作战方式不是那种刚猛类型,跟苏白之前硬碰硬打了几个轮回,气血到现在都没有平复。
苏白把后背靠在一棵大树上,也摇了摇头,“我也不饿,兄弟你就准备你自己那一份吃吧。”
“真是破坏气氛。”徐东有些无奈地看了看这两个人,“好,老子先放泡尿,等会儿去找找野味。”
紧接着,徐东就大大咧咧地对着那一侧的玻璃,双手扶着的自己水龙头,拨了拨皮,咳嗽了一声,开始放水。
水声哗啦啦,
很激烈也很跌宕,
“苏白是吧,兄弟,知道我这泡尿如果放在中学语文考卷上,该怎么解读么?”徐东的水量很足,而且竟然还故意地摇晃自己的水龙头。
“你说,我听着。”苏白撑了他一句。
徐东哈哈大笑一声,显然对苏白很会来事地接了自己这句话很是满意,
“这泡尿,反映出了我们这些被压迫被剥削的听众面对强权帝国主义广播的蔑视跟无所畏惧,
尿出了属於我们听众的勇气,
尿出了我们听众的光辉未来,
尿出了一页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