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幸好夜熙蕾没吃东西,不然也要喷了,这都要娶她了,还不知道她名字。她匆匆喝了一口浓汤,淡淡说道:「夜熙蕾。」
「夜熙蕾……夜熙蕾……夜熙蕾……」则天开心地不断重复,甲某人抽着眉角冷冷道:「叫一遍就够了,你慎不慎人。」
则天不高兴地摇头:「不行,我要把宝贝地名字刻在心里,一辈子都不忘记。」
「咻~~~」不知为何,宫殿里吹来一阵冷风,冻的甲某人和夜熙蕾同时一个哆嗦。
「宝贝儿,你冷?来人,去把朱雀羽衣拿来。」则天说完,开心地往甲某人后背一趴,温柔地说道,「宝贝儿,这朱雀羽衣魔界只有一件,穿上便不再畏惧寒冷,更可以穿梭火海之中,连三味真火都不怕……」
「走开!」甲某人用力起身,
从后背上赶下,谁知则天又趴到桌上,跟夜熙蕾继儿,以后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你的东西……你也没什么好东西,反正只要你想要的,除了神界,我都给你弄来……」
甲某人再往前倾身,则天再次倒身向后:「还有啊,如果你那个谁愿意,我可以留他下来,但是,他只能做男宠,如果他不愿意,我就给他钱,我不会杀他的,他是你喜欢的人,杀了他你一定会不开心……」
「喂,你渴了没。」甲某人拿起酒杯挡住则天的脸,则天厌烦地推搡:「别烦我,我在跟宝贝儿说正事。」
「你恶不恶心,没看见你宝贝儿都冻僵了吗。」
则天仔细一看,可不,夜熙蕾一动不动,就像被寒冰封冻。
甲某人将酒杯塞到则天手里:「我徒弟不喜欢宝贝儿这种肉麻的称呼,还有,你总要给她时间,不然,她会吓跑的!」甲某人将最后三个字说得异常响亮,看似是站在则天一边,帮他博得夜熙蕾的好感。
听罢他的话,则天感觉到自己的确过於急切,就在这时,侍女拿来了朱雀羽衣,说是羽衣,其实羽毛已经制成羽线,然后用这极其罕有的羽线制成了一件红色的披衣。
则天当即离座,甲某人的视线也随之而动,只见他从侍女手中接过羽衣,轻轻地盖在了呆滞的夜熙蕾的身上,双手环过她的脖颈,将银色的褡裢细致地一根根扣起,那专注认真的神情,让甲某人拧紧了双眉,眸中划过深深的忧虑。
为夜熙蕾穿完羽衣后,则天蹲在她的身旁,双手托腮甜蜜地凝视她,时不时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那热切的视线,和一声声感叹,让甲某人的双眉,越抽越紧,他霍然起身,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与地面刮抆的刺耳的响声,他很生气,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双眸竟是不知不觉恢复了天青色,视线虽然凝滞,但他此刻却心乱如麻。
「怎么了?」忽然,则天如同鬼魅般站到了他的身后,附到他的耳边,这句「怎么了」,似是关心,但那轻柔地带着一分醉沙的声音,却蛊惑着人心。
甲某人青色的瞳仁瞬间收缩一下,恢复了普通的黑色。他坐回原位,端起酒杯,唇角一勾,带出一声自嘲的轻笑:「没什么。」随即,甜酒入喉,却刺痛了他的心肺。
则天悠悠飘回了自己的座位,夜熙蕾在此刻,才一点一点挪动她的椅子,远离这两个人,然后开始闷头吃饭,目不斜视。
「原来有些人口不对心呐。」则天端着酒杯,面具后的眸光闪烁,隐含笑意。
甲某人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哎呀呀,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些神仙,自以为是,还不对自己坦白。不像我们,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我们可以为心爱的人死,也可以让憎恨的人生不如死,怎样?不如来我魔界,不然你做神仙早晚会憋出内伤的。」则天边说,还边摸甲某人的胸口,每一次,都正正好好按压在他的伤口上。
甲某人抽着眉,拿开他的手,笑道:「多谢你的药,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知你何时去除我的封印?」
笑脸的面具在烛光下滑过一道道橘黄的光芒,则天手中的酒杯撞上他的,「叮!」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当然是等我和宝贝儿成亲完毕,你可是她的师傅,算是她娘家人,自然要为我们证婚。」
「切。」一声嗤笑从甲某人唇中发出。
「有些人就是可怜,要严守天规,师徒不可相恋,神妖更不可相恋,有夫之妇愈加不可……」则天轻飘飘的话语吹入甲某人的耳朵,甲某人别开脸躲避他唇中带着酒香的热气,「你看看我,还不是成了?我们魔族不择手段是天经地义,我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你们~就得憋着,哈哈哈……」
他在他身边仰天大笑,甲某人抚额随意地看向身边的夜熙蕾,却发现她已经不知何时挪到了长桌的遥远的尽头。
「啊!宝贝儿怎么躲那么远了,宝贝儿~~」则天当即就要飞奔到她宝贝儿的身边,甲某人立刻将他拖住:「回来,喝酒,否则别想让我证婚。」
「好好好,看你可怜,我同情你。」则天面具的笑脸多了一分得意。唰,面具少了一半,露出一张嫣红的薄唇,薄唇带着勾,似乎无论何时,都带着一丝迷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