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曲魔皇和恭敬站在远处的剑龙魔皇都为之震撼。
只觉得岳罗真圣太过大方，就算拉拢魔皇四重强者，通常赐予一件中品先天灵宝也就顶天了。
“我不愿。”吴渊干脆摇头道。
“呵呵，你倒是果断。”岳罗真圣微笑道：“这倒让我更好奇，到底是什么宝物，连上品先天灵宝都无法打动你。”
吴渊冷漠以对。
这一幕，让剑龙魔皇、金曲魔皇心中愈发感慨。
虽彼此敌对，但深渊魔皇们普遍敬重强者，尤其是不惧永恒的超级强者。
毫无疑问，吴渊，就符合他们心中的形象。
不过，他们却不知，在吴渊心中，真圣？的确很伟大。
但吴渊接触过的至道永恒都有好几位了，并不是那么惧怕真圣。
说到底，真圣，在吴渊眼中并没有什么神秘的。
“行，我便不多问。”岳罗真圣微笑道：“夏魔皇，祝福你好运，若你将来能功成永恒，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在联盟中见面。”
呼！
岳罗真圣化身消散。
“夏魔皇，告辞。”
“告辞。”金曲魔皇、剑龙魔皇也化为两道虚影，迅速离去，消失在浩浩荡荡的域河中。
留下吴渊一人。
“联盟？是深渊联盟吗？”吴渊暗道，他自从成巫庭主宰，阅览巫庭情报库，对无尽域海也有初步了解。
巫庭、仙庭，在无尽域海中也是无可争议的至强势力。
但是，域海中还有不少强大势力接近巫庭仙庭，例如编纂永恒册、轮回榜的万宇楼。
又例如深渊联盟。
“深渊联盟，是深渊中走出的永恒存在们，所组成了一个松散联盟。”吴渊暗道：“整体实力，恐怕足以和巫庭、仙庭相当。”
“甚至真圣永恒、至道永恒更多些。”
毕竟，深渊联盟的强者是来自於深渊三十六域。
只可惜，深渊联盟远不及巫庭、仙庭团结。
这也正常，像吴渊是较为相信巫庭永恒们的，如巫庭、仙庭的永恒存在、主宰们，即使有什么内部矛盾，也不至於直接生死厮杀。
但从深渊这样环境中崛起的永恒存在，会完全相信其他永恒存在们？做梦！
历史上，深渊联盟中的永恒存在彼此杀戮，都是常态。
这是成长经历决定的。
“拒绝了岳罗真圣，他看似没生气，但背地里不知在想什么招数。”吴渊思索着：“至少，他不会为我保守秘密。”
一旦将消息传播开，别的真圣不一定派遣魔皇再来，毕竟，其他魔皇未必愿意去和一位魔皇四重巅峰强者厮杀。
但极光真圣呢？
按后土祖巫所言，对方应该已派遣了永恒存在，进入深渊内。
“永恒？”
“就算永恒存在又如何？想从其他域界赶过来，也要很久。”吴渊微微摇头：“距罪孽花开，也就不到千年时间。”
像之前遭遇干泽魔皇，到金曲魔皇他们杀过来，过去了一千多年。
说不定。
等极光真圣的强者杀来，罪孽之花早就绽放了。
“呼！”
吴渊一步迈出，消失在虚空中。
……“此战，击杀九大魔皇法身源身，得到了十二件先天灵宝？”吴渊回到阵法内，迅速清点着自己的收获：“其他闲杂宝物全加起来，估摸总价值也接近两百玄黄功勳了。”
吴渊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之前还承诺后土祖巫，要拿三千玄黄功勳去交易。
如今，这一战得到的先天灵宝，就已凑够一半。
“只可惜，没能击杀金曲魔皇。”吴渊微微摇头。
若能击杀金曲魔皇，还有他救走的数位魔皇，恐怕还能收获四五件先天灵宝。
不过。
吴渊心中还算平静，此战收获已够大，不可奢求更多。
“宝物只是其次，若能创出更强绝学，或是在物质之路上更进一步，才是最重要的。”吴渊默默道。
随修行愈久，接近长河生命极限，吴渊也愈发明白外物只是辅助。
如罪孽之花，即便绽放，在永恒存在手中，价值媲美两三件上品先天灵宝。
但对魔皇们来说，罪孽之花，却是什么宝物都难换走的。
为何？
它能够使一位魔皇有望产生根本性蜕变的宝物，有超脱永恒的希望。
“唯有境界突破，才有望证道永恒。”吴渊默默静修着。
……
当吴渊静修时。
无尽域海中，极光圣界，最高处被无数云雾环绕的世界中。
“还没有寻到夏魔皇的踪迹？难道，他逃出了深渊？”极光真圣微微皱眉。
他真圣虽未回归深渊，但一直在关注焰河圣者、大央圣者、红韵圣者他们的行踪。
也在关注麾下数十位魔皇的搜寻情况。
只可惜，近五万年岁月，一直无果。
忽然。
“嗯？”极光真圣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岳罗？夏魔皇的行踪？”
他稍稍思索。
呼！一道巍峨的虚影已出现在世界之中，气息缥缈，似永恒长存。
“岳罗，你传讯给我说，你知晓夏魔皇的行踪？”极光真圣低沉道。
“嗯，我不止知晓他的行踪，更有些关於他实力的情报。”岳罗真圣咧嘴一笑：“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应该明白等价交换，我要一件上品先天灵宝。”
“不可能！”极光真圣断然拒绝，倒不是他出不起一件上品先天灵宝。
而是他担心岳罗真圣在诈自己。
毕竟，迄今为止，深渊三十六域背后的诸多真圣都还不清楚吴渊到底有什么宝物，若极光真圣答应这笔交易，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十件中品先天灵宝。”极光真圣低沉道：“这是我能给出的极限价格，不过，你得确保消息无误。”
“中品先天灵宝？对我无用。”岳罗真圣摇头道：“这样吧，下次万古沧幽的名额，你要多给我一个。”
万古沧幽名额？
极光真圣犹豫了下，点头道：“好，我的三个名额会分给你一个。”
岳罗真圣点点头，微笑道：“有关夏魔皇的位置坐标，实力情报，我已都告诉你了，自行阅览吧。”
“我先走了。”
两大真圣交流很快，也没要求对方立下什么原初誓言之类。
达到他们这一层次，永恒不灭，除非真的有大机缘，否则还是较为看重脸面的，不至於完全不信守承诺。
“情报？”
极光真圣迅速通过神虚境，阅览着岳罗真圣送来的情报，他的脸色也变得极度难看。
“一战，击杀了九位魔皇法身源身？”极光真圣眼眸中满是杀意：“原来是躲在域河中，也对，罪孽之花的成长，最好是在域河。”
呼！
极光真圣心念一动，不久后，三道虚影同时出现在巍峨的王座之下。
“焰河（大央、红韵），拜见真圣。”三大圣者同时恭敬行礼。
“我已知晓夏魔皇的行踪。”极光真圣俯瞰着三大圣者：“你们可阅览一番，再想想该怎么做。”
呼！
只见极光真圣挥手，远处浮现了一巨大光幕，投影上浮现了大量情报讯息，还有战斗影像。
“魔皇四重巅峰？”
“连金曲魔皇都被击败了？”
“布下了这么强悍的大阵。”
“原来在第十一域的域河中。”焰河圣者、大央圣者、红韵圣者脸色都变了。
情况，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三大圣者相互对视。
“夜长梦多。”极光真圣缓缓道：“虽然理论上，罪孽之花还要数百万年绽放，但拖延越久，这夏魔皇很可能逃窜。”
“而你们停留在深渊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所以，竭尽所能，追杀过去吧。”极光真圣道。
“是。”三大圣者同时恭敬道。
“真圣。”
红韵圣者低沉道：“我如今正在第一十域，要赶过去耗费时间最短。”
“焰河圣者和大央圣者一个在第七域，一个在第十六域，他们要赶过去，至少得两千年，是否由我先过去？”红韵圣者道。
在此前，三大圣者还在搜寻夏魔皇踪迹，且夏魔皇还未爆发出魔皇四重巅峰实力。
所以，为让探查效率更高，他们是分开搜寻的。
“嗯，可以。”极光真圣轻轻点头：“不过，那夏魔皇如此实力，依仗大阵，光凭你的实力恐怕难擒拿他。”
辟道永恒们，实力也有强有弱。
最弱的，在宇宙深渊内只能媲美魔皇四重巅峰，最强则能达到魔皇五重门槛。
大央圣者、红韵圣者，实力在辟道永恒中算是中等，在深渊内发挥的实力比魔皇四重巅峰稍强些。
在极光真圣看来，红韵圣者击败夏魔皇不难，但想击杀恐怕做不到。
“所以，先盯着他，别让他逃。”极光真圣低沉道：“另外，我也将命令下达给了其他魔皇，令他们尽皆赶往第十一域，共同围堵夏魔皇。”
“他们虽不是对手，但若夏魔皇逃窜，至少能探寻到其行踪。”
“是。”三大圣者恭敬道，他们信心愈足，旋即化身消散。
……
第十域，巍峨无尽的岳罗神山之上。
“你们这次陨落的，所遗失的宝物，还有法身源身损失，我会补足。”岳罗真圣俯瞰着下方十余位魔皇化身。
“谢真圣。”
“真圣宽宏。”岚湖魔皇等法身源身陨落的，都感激无比道。
“干泽，虽此战未击杀夏魔皇，但我还是会赐予你一件下品先天灵宝。”岳罗真圣道。
“谢真圣。”干泽魔皇顿时大喜，他原本还在担心毫无收获。
岳罗真圣淡淡一笑，补偿这些魔皇的宝物，他已从极光真圣处收回，倒也不亏。
甚至和那名额相比，还赚了不少。
实际上，补偿这些魔皇也是应有之义，否则，日后还有谁愿为他征战？
“和夏魔皇的这一战，你们暂时别将消息外传。”岳罗真圣道：“剑龙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众多魔皇恭敬道，化身纷纷消散。
“真圣。”剑龙魔皇恭敬道。
“剑龙，我得要你冒点风险。”岳罗真圣微笑道：“极光真圣麾下强者，不久后应该会向夏魔皇进攻，所以，我要你留在第十一域域河，窥伺双方交战情况。”
“获取情报？”剑龙魔皇瞬间明白了岳罗真圣的想法。
“是。”剑龙魔皇恭敬道，他也不担心法身陨落。
即便陨落，想来真圣也会弥补损失。
“去吧。”岳罗真圣挥手，很快，整座神山上只剩下他一道虚影。
“夏魔皇？”
“似乎连永恒绝学都未创出，却能爆发出魔皇四重巅峰实力？”岳罗真圣呢喃自语：“是凭宝物？不！即便是先天至宝给你，你也发挥不出威能来。”
“到底是什么原因？”岳罗真圣很好奇。
……
光阴似水，转眼便是七百多年后。
第十一域域河深处。
在阵法核心世界内静修的吴渊，他忽然睁开眼。
“永恒？终於来了吗？”吴渊喃喃自语，他已感受到那一股浩瀚永恒的伟岸气息，正在急剧靠近。
在域河之内，永恒存在的气息是很难收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