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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爷道:“皇亲又如何,他跟我学的画,我身为师长,看不得学生拿出这种作品。”

反正画已经毁了,三夫人干脆不管了。

虞宁初面上乖巧,心中莫名解气,要知道,她刚看清楚那幅画时就想撕了的,碍着场面才忍着没有发作。现在好了,舅舅替她撕了,传出去也没什么。

吃过午饭,沈三爷在西院找到一处好风景,分别给女儿、外甥女画了一张,再画了一张姐妹双人画。

虞宁初总算拥有了一张自己的画像,喜欢得不得了,等三夫人请人装裱过,虞宁初便将这幅画悬挂在了碧梧堂的书房。

转眼到了九月二十,国舅府韩家要嫁长女,平西侯府三房都要去吃席。

三夫人提前问过虞宁初想不想去。

她的顾虑是,国舅府上下都眼高於顶,外甥女若去了,可能会被人排挤,若是家风和善之家,她就直接带外甥女出门走动了,无需多问。

虞宁初悄悄与舅母道:“我们去香山时撞见过二殿下、韩公子,韩公子其人,感觉不太好相处。”

三夫人懂了,笑道:“那你就留在家里,太夫人她们若问起,我就说你月事来了。”

吃过早饭没多久,侯府众人就出发了。

虞宁初习惯了每日都要去花园走两圈,今日也不例外。

她才坚持锻炼了一个月,身体便感觉轻便了很多,初到京城时她从三房走到太夫人的荣安堂都觉得累,如今沿着花园跑一圈中途都不需要停歇了。

整个花园,虞宁初最喜欢的是牡丹园的秋千架。

扬州的虞家没有搭秋千,虞宁初到了京城才知道荡秋千有多舒服,可表姐与宋湘都玩够了,不爱来这边,今日就她自己,虞宁初总算可以做主了,想荡多久就荡多久。

“你也荡吧。”虞宁初占了一个,示意微雨去玩另一个。

杏花不如微雨更熟悉侯府的规矩,所以每次离开碧梧堂,虞宁初都会带微雨同行。

“姑娘玩,我在这边做针线。”微雨也是有备而来,拿着针线筐坐到树下去了。

秋光融融,但吹过来的风更凉了,昭示着寒冬即将来临。

虞宁初闭着眼睛,难得什么都不用想,优哉游哉地晃着。

“哎,我少拿了一种线,姑娘先玩,我去去就回。”微雨要给主子缝帕子,绣样自然不能马虎。

虞宁初都快睡着了,含糊地应了声,睫毛微抬,看着微雨快步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靠近。

虞宁初睁开眼睛,看到宋池已经走到对面了,与她隔了十来步的距离。

瞌睡瞬间消散,虞宁初脚尖点地,停了秋千,蹙眉问道:“表哥没去国舅府吃席吗?”

宋池淡笑:“我与韩家非亲非故,为何要去?”

虞宁初道:“湘表姐去了。”所以她才误以为今日不可能在花园撞见任何不想见的人。

宋池走到另一边的秋千架旁,伸手晃了晃绳索,狭长的凤眸却始终看着虞宁初,“阿湘好热闹,让表妹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