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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帝下意识地安慰侄子:“子渊别气馁,此婚不成,朕再给你挑选别的贵女……”

宋池又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侄子害她嫁不得旁人,自己却另娶娇妻,她若知道,怕是会恨死我。”

昭元帝:……

宋池叹道:“都怪侄子无用,侄子会想办法求得她的原谅,皇上日理万机,就不用替侄子费心了。”

说完,宋池告退离去。

昭元帝看着侄子的背影,直到侄子离开了,他的耳边还是侄子的那句话:“她若知道,怕是会恨死我。”

会恨吗?

自然会的,恨又无可奈何,反害得自己落一身病,红颜薄命。

这一晚昭元帝彻夜难眠,第二天眼底都是青的,他强打精神去上早朝,却发现昨日还玉树临风的侄子今日竟也变得十分憔悴,一会儿一咳。侄子咳嗽的时候,沈三爷频频看来,神色中透露出几分担忧与心虚。

下了早朝,昭元帝又把侄子叫到身边,同时还叫了御医过来。

“侄子没事,偶感风寒而已。”御医未到,宋池推辞道。

昭元帝不管,让他在旁边老实坐着,他先批阅奏折。

宋池便硬忍着不咳嗽,然而忍得久了,总有忍不住的时候,爆发出来就是更厉害的一阵狂咳。

昭元帝的眉心一跳一跳的。

侄子这是心病啊,喜欢了两年多的姑娘,好不容易忙完大事可以将心上人娶回来了,结果心上人却冷冰冰地拒绝了他。

太医到了,为宋池诊脉,确实是风寒。

昭元帝都能想象侄子大半夜不睡觉,站在窗边吹冷风的样子。

“案子先放一放,朕放你三日假,回去好好养病。”昭元帝关心地道。

偏偏宋池不想休息,一脸的万念俱灰:“您就让我当差吧,有事做侄子还舒服些,闷在家里更难受。”

昭元帝是过来人,便只能让侄子继续去做事。

一晃三日过去,宋池眼瞅着消瘦下来,咳嗽也不见好,上早朝时别的大臣都不愿意离他太近,弄得别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臣子,就宋池周围一圈空荡荡的。甚至有大臣直接在朝堂上恳请皇上给端王放假,说得仿佛昭元帝太狠心,一直苛待侄子似的。

昭元帝自己也看不下去了,让御医给宋池开了一副药,命宫人看着宋池在偏殿睡下,什么也不许他干。

宋池在温暖如春的偏殿困了一日,甚至还陪昭元帝吃了晚饭,见昭元帝仍然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宋池一边咳嗽一边道:“皇上,侄子再不回去,阿湘该担心了。”

昭元帝让他先把药喝了。

宋池不敢拒绝,将一碗汤药喝得干干净净。

昭元帝去了内殿,一会儿出来了,穿得一身灰色长袍,头戴布巾,仿佛一个气质沉雅的书院大儒。

宋池不解:“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