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看着虞宁初这娇滴滴的样子,才不信虞宁初能说出让她害臊的话,就算虞宁初能想出那些词,她也羞於开口。
等宋池更衣回来,就见妻子与妹妹一人坐在一边,仿佛两只刚刚争执过的雀鸟,谁也不服气谁,暗暗较着劲儿。
饭后宋湘回去了,宋池才问虞宁初:“你与阿湘怎么了,平时都是你们两个说话谁也不理我,今晚反倒要我来调和。”
虞宁初嫌弃他道:“都怪你,你若晚点回来,阿湘就不会笑了。”
宋池将人拉到怀里,抬起她绯色的脸,一边亲一边低声道:“好狠心的妇人,竟想把自己的夫君当牛马使唤,不让他得闲归家。”
虞宁初才刚刚十七岁就被他换作妇人,本该不喜欢听的,可她是谁的妇人,还不是他的?
由自己的夫君用暧昧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妇人”竟比他唤她的闺名还叫人心头荡漾。
心一荡,身子也就软了,任凭自己的夫君如何处置。
杏花、微雨一人端着一盆水走进来,水波轻晃模糊了一些声响,直到二人来到内室门外,微雨刚要用胳膊肘挑起帘子,忽听里面传来“吱呀吱呀”的响动,透过帘边那一丝缝隙,隔着屏风上的薄纱,隐约瞧见王爷抱着王妃抵在床柱上,宝蓝色的衣摆与海棠红的裙摆重叠交错。
微雨猛地低下头,朝杏花使个眼色,两人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退了下去。
虞宁初的样子已经没法让丫鬟瞧了,宋池放她在床上躺好,命丫鬟们将水放在屏风后便下去。
丫鬟们走了,宋池打湿一条巾子拧得半干,替虞宁初抆拭。
虞宁初用被子蒙住脸。
等宋池将自己也收拾好了,便钻进被窝抱住她,时候还早,还有的厮磨。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虞宁初推开他不老实的手,以体贴的口吻劝道。
宋池笑她:“明日初十,休沐。”
虞宁初:……
既然他还不困,虞宁初主动投到他怀里,抱着他道:“下午我跟阿湘去公主府了,撞上一件很可笑的事。”
宋池十分享受这样的亲密,默默地听着,她的声音轻柔绵软,就适合这样夜间低语。
“虽然那青衣官员狼狈了些,可没准阿湘就喜欢那种文弱书生呢,所以我想托你先打听打听那人的情况,正好你心里也有个数,若你觉得好,我就问问阿湘的意思,若那人已经娶妻,或是有你认为不合适的地方,我也就不去阿湘面前多嘴了。”
她微微往上转,去看宋池的脸。
宋池捏她的耳朵:“你这是想把阿湘嫁出去了?我还以为你巴不得她一直不嫁,留在府里陪你,帮你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