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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穿了一身桃粉的外裳,舒舒服服地靠在父王的臂弯中,父王将她举高高看树梢的木芙蓉,她看得目不转睛,父王蹲下去让她看路边的秋月季,小郡主也看得津津有味,黑葡萄似的澄净眼珠映出远处的蓝天,近处的花草,还有一左一右守着她的爹娘。

如此温馨的时光,小郡主却很快就睡着了,被父王交给乳母抱回房间睡觉。

乳母丫鬟都退下后,宋池难以察觉地活动了一下双臂。

虞宁初看见了,笑他:“你不是文武双全吗?抱会儿女儿就酸了胳膊?”

宋池:“半个时辰也叫一会儿?”

虞宁初没有与他争辩一会儿究竟该怎么算,两人继续逛了起来。

宋池从花坛中摘了一朵粉月季。

虞宁初凑近见,就见这朵月季开得分外好,层层叠叠的粉色花瓣片片新鲜娇艳,拥簇着中间嫩黄色的花蕊。

宋池突然按住她一边肩膀,不许她动,然后要把花别到她的发间。

这月季比虞宁初半边脸都要大,戴上也太招摇了,她不想戴。

“园子里只有你我,你怕什么。”宋池还是将花插到了她的头上,粉粉嫩嫩的花,趁着艳丽娇媚的人,宋池托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片刻,靠近她的耳朵道:“果然还是人更美。”

虞宁初抬眸,在宋池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也看到了那眼底涌动的独属於男人对女人的欲。

满园秋景似乎都失去了色彩,宋池牵着虞宁初,朝着碎雪亭而去。

去年中秋,两人在碎雪亭度过了彼此都一生难忘的一夜,尤其是虞宁初,自那以后每次看到碎雪亭,心跳都会乱上一乱。

明知道宋池想做什么,虞宁初也只当不知,乖乖地跟着他走。

然而宋池并没有带她去碎雪亭,而是在碎雪亭下方的假山群中,寻了一处最隐秘的石洞。

石洞周围的石壁密密实实,上面却有孔洞露了阳光下来,使得里面光线处於明暗之间,里面的人能看清彼此,外面的人哪怕走近,也找不到一丝缝隙朝内窥探,除非爬到假山上面。

“修这园子时,我便时时都在想着你,想着终有一日会与你在这园中私会。”

宋池牵着虞宁初来到一处石壁前,这里有块儿山石朝内悬出一块儿,仿佛刻意建成的石桌,可供人伏案书写。

宋池不需要虞宁初写什么,只是给她找个可以扶着借力的地方罢了。

“你的脑子里就没有一件正经事。”虞宁初蚊呐似的嗔骂道。

宋池亲她的侧颈:“与你在一起,才是正经事。”

虞宁初紧紧地咬着唇,目光在石壁的每一初逡巡,担心会有缝隙叫人瞧见,她分心乱看,突然“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到了她面前的“石桌”上,吓得虞宁初差点叫出来,要不是宋池在后面堵着,她定要跳开。显然宋池知道并没有危险,片刻未停,而这时候,虞宁初也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