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亲自审问?”孙河崖一惊,也意识到了什么,长叹了一声。
林季告罪一声,然后便来到了大牢里。
又见到了之前见过的牢头。
牢头一看是林季,顿时一脸苦相。
“林大人,您可把我害惨了。”
“怎么?”林季有些诧异。
牢头则苦闷道:“您带走的那位黄姑娘是张游星抓来的,您走后不久,张游星就来提人,结果人已经不在了。”
“那张大河为难你了?”林季眉头一挑。
“哎。”牢头苦笑了两声。
林季哑然失笑,摸出来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牢头接过银票,一看上面的金额,眼睛陡然瞪大。
“还委屈吗?”林季问道。
“不委屈了不委屈了!”牢头喜上眉梢,狗腿子般的为林季引路,“林大人这回又来审谁?”
“还是齐正。”
“我给您带路。”
已经来过一次,林季自然是记得路的。
但是他也没拒绝牢头,任由其在前面走着。
只是当两人来到齐正的牢房外时,却看到里面的齐正正毫无动静的平躺在地面上,与死人无异。
身旁的牢头一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骤变。
要犯死在了他的地盘,他可脱不了关系。
“齐总捕!齐总捕!”牢头连连呼唤着,可齐正却没有反应。
“开门!”林季催促了一声。
牢头也不敢怠慢,连忙将牢门打开。
林季走进牢房,来到齐正身旁之后,便确定齐正已经死透了。
他看了一眼牢头,见牢头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多半什么也不清楚。
懒得费口舌去问,林季在牢房里四处寻找了片刻,很快就在一处阴暗的角落墙壁上,看到了一些刻下的文字。
京州府衙的大牢自然是固若金汤的,能在这等墙壁上刻下字显然要废不少力气。
林季又看了一眼齐正的手,手指上满是血迹。
想来这字是他自己用手指硬生生刻出来的。
墙上的字并不算多,短短一句话而已,歪歪扭扭的。
‘我梦见我在这大牢里,无疾而终。’
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看的林季遍体生寒。
他猛地起身四处环顾,就像是惊弓之鸟一般,明明知道找不到什么,却非要担惊受怕。
他不想待在这牢里了,快步离开了牢房。
“将他的屍体顾好,出了差错拿你是问!”
“小的明白。 ”牢头连忙应声。
而林季则匆匆离开了京州府衙,一路急行,回到了监天司总衙之中。
直至踏入了总衙的大门,他才终於安定了一些。
“果然都是幌子,那唐黎、赤丁子都是幌子。”
“齐正一个第四境的修士,正值壮年,只是被关了几天,就在牢里无疾而终?无疾而终?!”
心中带着繁琐的念头,林季快步来到了方云山的书房之中。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一只灵鸽便从方云山的手上飞走。
而方云山则看向林季,递给他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内容也只是简单的一句话。
‘泗水县县城一万三千余百姓尽皆丧命,死因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