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马竟然回头看了一眼林季,却是动也不动。“你这畜生,驾!”
林季又是一马鞭,这次力气足了些。
那屁股上起了老茧的老马终於吃痛,开始慢悠悠的向前挪动着步子。
......
漠城府衙。
后宅,秦劲松起居的地方。
一个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的削瘦中年人,闲庭信步般的走进了后宅的小院里。
院中,秦劲松正坐在一侧的亭子里,手中拿着本书看的出神。
看到这一幕,那中年人忍不住嗤笑了两声。
“你这满脸横肉的莽汉,也会看书?”
闻言,秦劲松却是头也不抬,目光也不曾扭转。
“非得是打扮的文绉绉的才能看书吗?”
“倒也不是,但......”
“那你说个屁!”秦劲松蛮横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语,随后将手中的书放下。
他看向中年人,目光中却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不屑。
“若是无事,你是断然不会来见我的,有屁就放。”
听到秦劲松这毫不客气的语气,中年人却也不恼,反而缓步来到秦劲松的对面坐下。
“维州的那位林季刚刚出城了。”
秦劲松眉头一挑。
“你想去对付他?”
中年人点了点头。
“此人在维州坏了长生殿的大事,虽然如今此事已经与他无关,但不让他付出些代价,总是说不过去的。”
闻言,秦劲松脸上的嘲讽之意却愈发的浓郁。
“哈哈哈,这话说得!你们长生殿不过是一群老鼠似不敢露面的东西,一群老鼠竟然想着去报复别人,真是好笑!”
顿了顿,秦劲松的笑容愈发的止不住。
“雷景天,你这长生使当得倒是讲究,真把自己当做别人的奴才了?还是说你早就失了曾经的豪迈?活的这般的小心翼翼,当初你又何苦夺舍呢?不如带着曾经的威名尘归尘土归土!”
似是早就习惯了秦劲松言语中的讽刺,中年人雷景天脸上仍然噙着笑意。
“如何?”他问道。
秦劲松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彷佛刚才的一大堆废话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不行。”他摇头。
雷景天微微眯眼。
“你与林季又没什么交情,有什么不行的?”
“他是陆昭儿的丈夫,陆南亭已经走了,我不想我那侄女再有闪失。”
“我可以不动她。”
“不行。”秦劲松依然摇头,“此事没得商量...姓雷的,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雷景天脸上终於泛起了几分嘲讽似的笑意。
“连陆南亭你都下得去手,又何苦在这里假惺惺,去护着一个小姑娘?”
闻言,秦劲松缓缓起身,身上气势升腾,看向雷景天的目光也愈发冰冷。
分明这只是日游修士的气势,但偏偏却反而压制住了身为长生使的雷景天。
“你想死便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见状,雷景天摇了摇头。
“罢了,反正维州之事也不是我的责任,便不去管了吧!秦兄,不必动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