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羽化道途第一境“神婴”层次的大修士!
在天秦国,大修士流阳子已是呼风唤雨的存在,放眼整个东土神洲,也属於立足羽化道途上的高人。
随着流阳子出现,这长街两侧的建筑屋顶之上,分别出现两行身影。
皆是镇魔司的镇魔卫,披坚执锐,每十丈就站着一个人,把整条长街的两侧屋顶都彻底封锁。
乌云笼罩,长街如坠暗夜。
为对付苏奕一人,镇魔司总舵明显准备已久,在这里布设下天罗地网!
苏奕却视若无睹,笑了笑道:“我初来乍到,可从没得罪过镇魔司,此来也是有事相商,而非寻衅滋事,你们却视我为仇敌,这恐怕不好吧?”
“是么,你此来是要做什么?”
远处,流阳子凭虚而立,眼神冰冷。
苏奕随口道:“一桩小事罢了,只是想提醒诉你们,渭南苏氏哪怕是一条狗发生意外,我都会把这笔帐算在你们镇魔司头上。”
顿时,长街上响起一阵冷笑声。
或不屑、或玩味、或愤然。
大概是没想到,一个被他们重重围困的异端,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流阳子都不禁怔了怔,“就为了这个?”
苏奕点头道:“本来就是一桩小事,你以为呢?”
流阳子不由大笑,“好一个张狂自大的异端!还真当这是你原先所在的世界?”
他袖袍一挥,一串头骨炼制的念珠浮现而出。
“这念珠由十九颗如你这般的异端脑袋炼制而成。”
流阳子一指念珠,“其中实力最强大的,是命运天域的一个道祖,最弱小的也是永恒道途上的大人物。”
说着,他面容变得森然,“在外界,他们境界高到让我等无法想象的地步,可在这鸿蒙天域,他们也终究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注定将被我等狠狠踩在脚下!”
流阳子探手抓住念珠,轻轻转动,眼眸则望向远处的苏奕,“你觉得,自己比他们厉害?”
声音中,透着浓浓的讽刺。
亘古以来的岁月中,鸿蒙天域五大神洲的修行界,对“异端”的来历早有了解。
哪怕震惊於那些异端在鸿蒙天域之外拥有着恐怖无边的道行,可这里终究是鸿蒙天域。
而那些异端的修为,则将被压制在下五境中,也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像镇魔司从刚建立的时候,就肩负着猎杀天秦国一切异端的职责。
他们在猎杀异端这件事上,经验自然丰富之极。
苏奕笑着把酒壶扬起,壶嘴往下倾倒出一缕酒水,酒水垂落半空,还未落地,就被他挥袖一震,化作无数水珠凭空消失。
下一刻,那伫足在长街两侧屋檐上的每个镇魔卫眉心之地,皆浮现出一滴水珠拉长而成的窍秀剑气。
在这暗夜般的氛围中,那一缕缕剑气泛着透明晶莹的大道光泽。
还不等众人反应,苏奕轻轻晃了晃酒壶。
砰!砰!砰!
那足有数百之众的镇魔卫,无论修为高低,皆齐齐在同一瞬间仰头倒地。
连反应和挣扎都来不及,便全都被击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一路跟随苏奕而来的玄袍男子等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震骇。
远处那紫袍老者流阳子,也不禁瞪大眼睛!
“他们没死,但你该清楚,我要杀他们,这长街上早已堆满死屍。”
苏奕笑道,“你觉得,这分量够不够?”
流阳子额头直冒冷汗,脸色格外凝重阴沉,咬牙道,“我镇魔司不是被吓大的!”
苏奕屈指当空一按。
凭虚而立的流阳子,砰地一声砸落於地,把那坚硬的青石板路都砸出一个“人”形,烟尘碎石飞溅。
“现在呢?”
苏奕再问。
流阳子艰难地把头从地坑中拔出来,那脸庞上已尽是惊骇之色。
一个在前天刚降临的异端,非但觉醒了,并且道行还无比恐怖!
根本不必怀疑,流阳子很确信,刚才若对方要杀自己,眼下的自己,早就躺倒在血泊中!
蓦地,一道冷漠低沉的声音忽地响起:“道友若只这点能耐,还不足以在我镇魔司面前横行!”
声如炸雷。
下一刻,那天穹乌云深处,骤然劈落一片炫亮刺眼的金色雷霆。
若决堤天河,浩浩荡荡。
恐怖的雷霆杀伐之威,一如天罚!
流阳子眼眸发亮,是右护法出手,运转镇魔司最具杀伐之威的庚雷诛灵杀阵!
苏奕后方的玄袍男子等人浑身发寒,同样认出此阵来历,据说能威胁到举霞境大修士的性命。
在天秦国,此阵之恐怖,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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