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经历了这些诡异反常的事情后,那些鸿蒙主全都深刻见识到云梦村的可怕。
也再不敢乱来。
事后,他们聚在一起分析,得出了一些结论——
在云梦村,不能对任何活物心生杀机!
不能吃喝任何东西,亦不能试图碰触和占有属於云梦村的任何物品。
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只要做到这些,就不必担心遭受什么危险。
可说来容易,做起来则无比艰难。
只要在这云梦村,他们可以保证不生杀机,也可以不在意吃喝的事情,可谁还能保证不碰触到不该碰触的物品?
就像行脚僧一不留意差点踩中的蚂蚁、那些热情村民的款待……
总不免会发生一些碰触,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说到最后,花匠都不禁苦笑道,“作为鸿蒙主宰,却在这样一个村落遭受如此多可怕的事情,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相信。”
苏奕眼神异样。
若把云梦村这一切诡异和危险视作规则秩序,那么这样的规则秩序,对“外人”而言,绝对称得上是步步杀机,凶险无边!
“不过,也正因为这些诡异和反常,让我们当时都认定,这云梦村中必然藏有了不得的大秘密!”
花匠继续道,“在去云梦村之前,我们都早已听说过一些和云梦泽有关的秘辛,也从守墓人那了解到这云梦村的一些古怪禁忌之处。”
“当时我们那些选择留下来的人,倒也不曾放弃。”“后来,当我们进行一次次尝试,真正摸清楚云梦村的一些禁忌之后,才发现云落村中的一切,并非每一样东西都不能碰触,仅仅只有一些特殊的东西,才存在有
恐怖的危险。”
“於是大家心中也镇定不少,便都选择留在云梦村定居。”
“时间长了,老金乌成了村中的‘洪屠户’,可真正屠宰牲畜的,是老金乌用甜言蜜语勾搭上的一个云梦村女子,那女子的父亲是村里的老屠户。”
“我成了村中私塾的先生。”
“雷将和他的手下扮做了夫妇,也就是你所见的李雍夫妇。他们的儿子李正,实则是云落村的一个孤儿。”
“行脚僧躲在云梦村外的一座无人破庙里,充当起一个烧香拜佛的和尚。”
“摘星人成了村子里的张货郎。”
“最厉害的自然是守墓人,这女人执掌太幻规则,曾多次进出云梦泽,比我们任何人都了解云梦村。”
“当时,正是她第一个指出,萧戬便是剑客的转世之身,也是她点破,云梦村有九座封印地。”
“同样也是她,以善念种子凝聚出萧容这样一道法身,利用萧戬父母的善良,最终让萧戬父母收萧容为义女,从而成为了萧戬的姐姐。”
“这自然是一场精心谋划的杀局。”
听到这,苏奕眉头微挑,道,“你们当年扮演的这些身份,似乎大有讲究啊。”
花匠坦然道,“不错,屠夫、货郎、教书先生、僧人这些身份,都能在最短时间内,获得云梦村村民的信任和善意,方便我们以后行事。”
“若无法让云梦村的村民信任,这一场针对萧戬的杀局,就很难让‘萧容’上钩,在破坏萧戬心境这件事上,也就很难实现。”顿了顿,花匠继续道,“除此,我们扮演这些身份时,也各有意图,比如老金乌所在的屠户家、我所在的那座私塾、摘星人扮演的张货郎家的一亩良田中,雷将所
扮的李雍家大门前,分别有着一座剑客所留的封印地。”
苏奕点了点头,这些他早已了解到。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当年这些鸿蒙主宰为了云梦村的机缘,竟会如此煞费苦心。
苏奕想起一件事,道:“萧容身上发生的那些屈辱事情,也是假的吧?”
花匠颔首道:“萧容遭受玷污,是这一场杀局的关键,以守墓人的手段,哪怕沦为凡俗,也能够缔造出以假乱真的事实和谎言。”“当然,萧容并未真正遭受玷污,毕竟洪屠户、张货郎、李雍这些人,都是鸿蒙主宰,而萧容则是守墓人的一道善念法身,根本无须付出真正的行动,自可以让‘
萧容’认为自己已经出卖了身躯。”
花匠眉梢间露出一抹自嘲,“以一众鸿蒙主宰的智慧和心术,去算计一对乡野中相依为命的贫寒姐弟,自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云梦村哪怕有着各种诡异的危险,可那些村民自己则浑然不知,故而才给了我们玩弄阴谋,破坏萧戬心境的机会。”
“最终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们的确成功了,但……”
说到这,花匠眉目间浮现一抹惊悸之色,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