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现在,再蠢太监也能意识到了,会导致他落到这处境,绝不是区区贿收受贿赂的小事能够办到,这里面有着大事!
想到刚才从银票中扯出的纸,他很难不去想,自己会被这样对待,是不是因那张纸!
冤枉啊!冤枉啊!心里已是悔不当初,孙姓太监痛苦挣扎着,想要大声喊冤,只听砰一声,一记狠狠踹上,差点闷过去,听着厉声呵斥:“老实点!”
就犹如拖死狗一样,将孙姓太监跟贿赂者拖上了牛车。
而几乎是在客栈里出事的同时,周围房屋就都灯亮了,但看到侍卫拖着人上牛车,又忙熄灭了,显然,附近的人都发觉了不对,生怕招惹了麻烦。
在京城,谁敢看这热闹?
不怕祸及自己?
棋馆总局·上午
京城一夜剧变,大部分人却不知道,叶不悔听着引路人与自己的脚步声,也听着自己的心跳,原本的紧张渐渐平息下去,最后进入大厅时,已是从容。
这大厅面积极大,周围围坐着不少人,都是旁观的人,其中有不少是落败的棋手,又有观众一二百人,大约是喜欢下棋,所以来看热闹。
容纳了数百人,这大厅也依旧显得宽敞,在大厅中间位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棋盘,白玉质地,宝物一样,在光下有玉质特有的荧光。
叶不悔径直走过去,在中间大棋盘前跪坐下来,在她的对面,坐着的是上届的棋圣,一个大概四十余岁的中年人。
此人山羊胡微微翘着,表情平静,眉眼淡然,给人感觉,就像一个仿佛已经看破红尘的宗师。
事实上也是如此,叶不悔作挑战者,对手就是上一届的棋圣,而棋圣在棋道中人眼里,也的确就是一代宗师了。
相比之下,叶不悔的气质要更入世些,若不是她的的确确在不久前接连大胜,怕是围观的人都不会认为她有什么胜算。
“这位叶小姐棋艺精湛,这次比赛,定会十分精彩。”有人嘀咕道。
“休得胡说,这是代国公夫人。”有人忙纠正,别在不知道的情况说胡话,得罪了人。
“代国公夫人,也参与棋赛?”有人是震惊,又说:“就算是代国公又怎么样, 总不至於能干预棋圣。”
这其实是属於对叶不悔有着一些信心的人,可就算是这一部分人,也不敢说出叶不悔一定能获胜的话。
毕竟叶不悔对面坐着,是已经蝉联两届棋圣的吴启年吴先生。
“这次再成功取胜,吴先生这个棋圣就已蝉联三届了,到时就可获得终身棋圣的称号。”
要知道,棋圣跟棋圣也是有区别的,只一届棋圣,跟蝉联三届获得终身棋圣称号的人,就如进士与同进士的区别。
只获得一届棋圣称号,固受人尊敬推崇,可与终身棋圣一比,就显得不够看了。
这位吴先生已获得两届的棋圣称号,这不仅仅证明实力,同样也证明,这一次比赛,必会更加用心。
叶不悔虽是一匹黑马,一路杀到了最后的对决,但到底只有十几岁,还是个年轻女子,在一些人看来,就势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