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马友良也沉吟良久了,这时止住部,神色严肃:“皇上一向不亲自下场,这次下场暗示,很是难得!”
“为什么,怕是就和这次风声有关!”
“你是说,父皇倾斜我,是齐王犯了大错?”蜀王其实已经隐约想到了,
只是不敢肯定,这时眼睛一亮,泛出些喜色。“可能如此,所以这节骨眼上,千万别再卷进去,反弄巧成拙!”马友良沉声说着:“百动不如一静啊!”
“……说的是!”蜀王沉吟良久,点头,突然之间噗嗤一笑:“马顺德这奴婢,孤本以为是父皇的心腹,不想却是条抛弃的狗奴才,嘿嘿,得罪了齐王,得罪了孤,父皇是要他死啊!”
“你说这狗奴才,知道不知道呢?”
马友良想了想,也不由失笑:“应该是知道点,但人都有侥幸之心,怕是不敢信,不愿意信!”
“哈哈!”蜀王闻声大笑,说来也奇怪,马友良跟着笑了几声,心里突然涌起了悲哀。
马顺德返回皇宫,向皇上禀报了此次调查结果。
皇帝听了,沉默片刻,只澹澹一句:“此事,你继续调查着,看看蜀王府可与什么可疑人来往。”
说完,就让马顺德退下。
“督公!”
马顺德铁青着脸回自己在宫外的府邸时,脸色一直不好,旁跟着的小太监,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回到府里,马顺德就来到自己的房间,让人不要进来。
他自己则坐在躺椅上,往上一躺,闭着眼,长长叹了口气。
自己不想得罪蜀王,可还是得罪了蜀王!
怎么办?
是就这么放任,还是做点什么?
齐王有问题,证据有了,皇上必然对齐王有看法。
蜀王,不管有没有问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已成年的皇子,还有资格问鼎帝位的人,将来可就只剩下一个蜀王了。
有朝一日,太孙完了,齐王也完了,那岂不是只剩下蜀王了?
蜀王一旦上位,焉有自己的命在?
马顺德不想惶恐不安等着屠刀落下,那就只能……
他突然起身,走到了古董架前。
这木架上,放着十几件古董,大大小小,看着倒挺气派。
其中有个小花瓶,摆的位置不起眼,此刻就被马顺德拿了起来,手指探进去,轻轻一勾,一个小小的玉瓶,就被勾了出来。
这里面盛着的东西,是马顺德私藏的毒酒,其实也就是一两口的量,但这毒是奇毒,奇就奇在,喝了后,能快速殒命。
要知道,便是宫廷里赐的毒酒,想要让人快速死亡,也很难。
前朝就曾出过一个例子,有大臣被赐毒酒,结果连喝了七杯,疼得死去活来,人都还没死,最后是硬生生被人给勒死。
这酒,能让人速死,对许多人来说,的确是一件宝贝。
可摸着它,马顺德凝视着,手却微微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落到这样下场?”
“皇上,皇上,奴婢,也许有小心思,可真的是,忠心耿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