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着剑就在要命中洛伦佐时,他架起了自己那把心爱的霰弹枪,剑刃砍在了枪管上,未能继续向下。
洛伦佐暗骂着,抬脚便试着踹开他,可男人一个撤步反而躲过了洛伦佐的攻击,紧接着再次突进,锋利的剑光落下。
很麻烦。
洛伦佐侧着身躲过,同时松开了塞琉的手。
男人看起来很愤怒,似乎是洛伦佐杀了他很多同僚的原因,可洛伦佐不在乎那些,他甚至还有些想笑,因为现在只有男人一个人在与自己厮杀。
那些遗民都饱含畏惧的看着自己,这令洛伦佐满意极了。
有时候死亡会激发其余人的愤怒,可过於残忍的死亡,却会令大家恐惧,他们都在畏惧洛伦佐,除了眼前这个人。
“你还算不错。”
洛伦佐说道,同时雷霆般迅速的伸出了手。
那下落的剑试图收回,可却被洛伦佐一把抓住,那手腕是何等的有力,就像被禁锢於钢铁之中,男人根本抽不回剑刃。
鲜血沿着剑锋流下,不等做更多的反应,冰冷的触感出现在他的额头之上。
温彻斯特顶在他的头顶,紧接着鲜血炸裂,腥臭的粘液四溅。
那是比妖魔更令人胆寒的噩梦,终於有人绝望的嘶吼着,枪械开火,向着洛伦佐倾泻着弹药,可猎魔人直接顺势抬起了身前男人的屍体,如同盾牌般,顶着那射击而来的弹头直接冲到了车厢的边缘。
拔下插在墙壁上的折刀,断肢四起。
解决了剩余的敌人,洛伦佐回过头,向站在血泊里的塞琉伸出了手。
“时间快到了,我们得快点了。”
.可这一次塞琉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看着那染血的手,强忍着那恶心的感觉,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你……比妖魔,还像妖魔。”
她有些艰难的说道。
“或许吧。”
洛伦佐似乎不在意这些,此刻他的状态有些奇怪,看起来很着急,就像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不管塞琉的意愿如何,洛伦佐一把抓住了她,向着车尾继续走去。
推开门,下一段车厢里的人都满脸的惊恐,可以明显的感受到,随着洛伦佐的进入,所有人都恐惧了起来,他们被迫与一个怪物关在一起。
就像没看到那样的目光般,洛伦佐冷冷的说道。
“让开。”
没有人行动,可当洛伦佐抬起那还在滴血的折刀时,一道可供两人前进的空隙出现了。
“魔……魔鬼!”
有人老妇人在恐惧下崩溃,她怒斥道。
於是无尽的私语声响起,似乎是在议论这可怕的怪物一般。
可洛伦佐就像感觉不到这些一样,没必要去听别人的话,他们什么都不懂。
对,什么都不懂,他们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就像围栏里的羔羊,他们认知的世界只有围栏之内。
两侧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动了起来,洛伦佐能察觉到那汹涌的杀意,以他的反应力,他能在攻击到达前挥刀将其斩杀,可诡异的是洛伦佐没有在那个人的身上感知到妖魔的力量,没有秘血的气味。
落下的刀刃冲疑了,紧接着剧痛冲另一侧传来,锋利的短刀贯穿了洛伦佐的腰腹,洛伦佐只能做到将塞琉护住,随即便有更多的刀刃从人群中落下。
“普通人?”
洛伦佐有些不明白,可转瞬间他便为自己的天真感到可笑。
不是所有人都吸食了秘血, 也不是所有人都知晓妖魔的存在。
“遗民?”
他质问道,可没有人回应他,他们带着愤怒。
“所以啊,有时候,不能以秘血侵蚀来判断一个‘妖魔’。”
洛伦佐低语着,随后躯体爆发出恐怖的力量,锋利的折刀在空中闪烁出诡异的光,根本看不到洛伦佐那挥刀的路径,只能听闻那呼烈的风声,随后一抹抹猩红荡起。
锋利的刃口精准的切开了每个遗民的喉咙,人类的躯体是如此的脆弱,他们甚至发不出尖叫声,只能用力的捂住伤口,试图拖延死神的到来。
看到这一幕那位虔诚的老妇人终於忍不住了,她流着泪痛诉着洛伦佐的暴行。
“你会下地狱的!”
“那正合我意,女士!”
洛伦佐拉着塞琉迈过了一具具屍体,自言自语。
“我杀过很多牧师,还有圣堂骑士,我现在还正赶着去杀一位……曾经的红衣主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把牛粪堆满七丘之所的每一处,如果可以把圣纳洛大教堂点着了更好!”
推开最后一扇车门,凌冽的寒风涌入这温暖的车厢,将那血腥尽数驱逐。
洛伦佐回过头对着老妇人致以微笑。
“感谢你的祝福,女士,愿你有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