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劳斥责着,一脚把红隼踹下了床。
两人吵闹着,但很快便停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窗外,只见阵阵飘雪落下,转眼间便席卷了整个世界,带来寒意与雪白。
“下雪了啊。”
红隼喃喃道。
“一年又要结束了,”伯劳轻语着,“但也是个新的开始。”
……
“下雪喽!”
卲良溪欢声着,在飘落的大雪间欢腾,在她身后跟着邵良业和罗德,两人就像沉默不语的保镖,一路跟随着卲良溪。
倒也不是担心卲良溪,只担心那些潜在的受害者,几天前他们刚目睹了卲良溪暴揍街头混混的样子,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但邵良业知道,这只是单纯地无聊而已。
毕竟在这片黑暗的森林里,猎物已经消失了,猎人也彻底闲了下来,猎刀与猎枪也失去了意义。
狭窄的街巷已被大雪填满,消防梯上挂满了积雪,阵阵炽热的水蒸气从地下溢出,将积雪融化,但很快便又重新覆盖上,以此往复,冷水凝固在金属的边缘,变成冰晶的雕塑。
邵良业仰着头,感受着旧敦灵的寒冷,目光一阵迷离,忍不住地叹息着。
“这应该是我记忆连贯性最长的一次了。”
没有逆模因的影响,也没有见鬼的妖魔,什么都没有,生活平静的让人害怕,让人有些接受不能。
“没有那些该死的怪物,就不必使用逆模因,我也得以拥有更多属於自己的记忆,而是不是忙忙碌碌地死去。”
听着他的话,罗德有些不解,但想到这些人身份的神秘,他也懒得问什么了。
注意到罗德的反应,邵良业也有些无奈,这种喜悦无人分享,看来还真有些让人难过,但一看到身前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他又觉得蛮不错的。
哪怕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能见证这伟大的功绩,想到这脑海里便不由地浮现出那个模糊的脸庞。
邵良业有时都快记不住他的样子了,但庆幸的是,并没有完全忘记。
“老师,我们做到了。”
他喃喃道。
“喂!你们快一点!”
喊声从前方传来,卲良溪向着两人挥手,然后转身一头扎进了酒馆里。
“呦!老板!”
一脚踢开大门,卲良溪气势十足,吓得赫尔克里抖了两抖,手中抆拭的酒杯都差点没拿住,摔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又来了啊!”
赫尔克里一看到卲良溪,便一脸的无奈,高声抱怨着。
“是你说的啊,老板,活着回来,酒水免费啊!”
卲良溪笑嘻嘻地坐在了吧台旁,冲着赫尔克里比大拇指,赫尔克里的表情则微微颤抖,对於自己放过的豪言感到后悔。
倒不是差这些钱,只是这些人很烦,每天都来店里,把无处释放的精力,全部丢在这里,将赫尔克里安静的生活搅的一团糟。
叹口气,赫尔克里站在吧台后,对卲良溪问道。
“那么这位顾客,您需要些什么呢?”
“一杯随缘,一只波洛。”
听到这赫尔克里点点头,四舍五入也是老顾客了,这样的需求不出所料。
扭过头,赫尔克里便对着后厨骂道。
“过来死耗子,我供你吃供你住,该打工还债了。”
只听一阵叮当响,不久后卲良溪怀里多了一只略显萎靡的毛丝鼠,很难想象,居然能从一只毛丝鼠的脸上看出疲惫感,也不知道它都经历了些什么,头顶的毛好像还秃了一块。
卲良溪开心地揉了起来,这时邵良业和罗德姗姗来冲。
看到这样的卲良溪,邵良业的心情也不禁轻松了起来,这才是一个女孩该过的生活,而不是打打杀杀,当然,对於倒霉的赫尔克里,他也深表抱歉。
“不过……洛伦佐呢?他不也活着回来了吗?怎么没见到他人?”
赫尔克里把压在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邵良业想了想,回答。
“我也不清楚,但好像是因为【放逐】的原因,他和黑暗的联系在减弱,体内的秘血也在衰减,好像引发了一系列的病症,被送去黑山医院了。”
“这样啊?听起来蛮惨的。”
“是啊,秘血之力在与日俱减, 他在一点点地变回凡人,战斗中留下的伤势也一并爆发了出来,能捡回条命已经是奇迹了。”
邵良业还记得作战的最后,洛伦佐刚登上航向黎明号便昏死了过去,强大的自愈力也不复存在,伤口愈合后再次破裂,就像千疮百孔的木偶。
“但我听谁说来的,他好像前几天就出院了吧?”
这时卲良溪突然抬头说道。
“啊?出院?”
“嗯,是叫雨燕吧?前几天去黑山医院复查时,她对我说的,洛伦佐已经出院离开了。”
听到这几人都愣住了,互相看了看,对於这个行踪神秘的家伙,倍感惊奇。
“那么……现在洛伦佐·霍尔莫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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