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在,谭丽慢慢放松紧绷的神经,不好意思道:“都是因为我,你们才没在一起吃饭。”

苏鸢把醋瓶递给她,语气轻快:“偶尔换个人陪也挺好,您的汤面里放它吗?”

见其没像别人那样讲一堆大道理,谭丽默默松了口气,接过醋瓶,反而主动提及私事。

“其实,他以前不这样。刚开始那几年对我特别好,后来我怀孕流产,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他也没和我提离婚。这一点,我很感谢他。之后……”

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

“之后,我们领养了他哥家的孩子,可才养一年就被他嫂子要回去了。从那时候开始,他经常喝酒,耍起酒疯最初是骂人,没过多久变成动手打人,如今不需要喝酒,他也能毫无顾忌地动手了。”

谭丽自嘲一笑,眼里尽是凄凉。

苏鸢听完蹙起眉,“这一切不是打人的理由,更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忍受。”

“嗯,其实我也不想忍了。比起离婚,我真怕被他打死。”

谭丽说完,喝了一口热汤,身子逐渐回暖,人也彻底清明了。

见她能想到离婚,苏鸢为其高兴。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一定会尽力帮您。”

谭丽听了表示感谢,沉默一瞬,很不好意思道:“我现在就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当然可以,您说。”

“之前,没想过离婚,可现在不能不离。我想坐火车回哈市,寻求家里人帮助把婚离了。你能借我些钱,再送我去火车站吗?”

“好,一会儿我和墨白送你上车。不过,你有介绍信吗?”

“有,是在校长那里要的空白信,填上内容就能用。至於校长那边,我会跟他解释的。”

热汤面吃完,他们来到火车站,想买最早去哈市的车票。

恰巧,二十分锺之后就有一趟列车。苏鸢买好票交给谭丽,祝她一切顺利。

谭丽对她充满感激,承诺以后一定会还她这份恩情。

直到把人送上车,苏鸢才忽然想起来问傅墨白:“你说,她会回来吗?我接近她那么久,还没来得及问苏艳宁的事呢。”

傅墨白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安慰:“她的工作在这边,不用担心,会回来的。”

“害,希望如此吧。”

一个月后。

在大雪纷飞的某天,谭丽真的回来了。

此时,苏鸢正带领学生们写散文诗歌,以雪景为题,自由发挥。

李树咬着笔头,冥思苦想,愣是没写出一个字。

苏鸢见状,用手指轻敲他的桌面,说:“实在想不出来,你可以先画一幅雪景图,发挥你的特长,没准画完后就有灵感了。”

李树立刻眼前一亮,拿出画本勾勒,很快一幅草图跃然纸上。

苏鸢看了看满意离开,又去瞧其他人写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