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看到那么一大笔的财物不心动吗?可是大郎坚决退回去,在跟他私下说清个中的厉害,他也被吓出了冷汗。
差点儿他就坏了秦明松的前程。秦驰适时出声解释,声音温润,不疾不徐道:
“阿奶,小叔尚未当官就收重礼,外人会如何看待他?日后没有人来调查还好,一查就成了把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小叔的前程着想,还希望阿奶能理解。”
老刘氏这个蠢货!
说不定日后会给儿子招祸,秦老头心里发狠,瞪着老刘氏凶狠道:“敢坏四儿前程,让他当不成官,老子弄死你!”
老刘氏顿时吓了一大跳,双手发凉了起来,连忙缩着脖子道:“我,我就是说说,不、不会给四儿添、添麻烦的!”
相处数十年,最了解秦老头的人无疑是老刘氏。
刚才秦老头那话是真的!
这下子她是真怕。
秦老头再次警告道:“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记住,记住了!”
老刘氏颤声回答。
这下子再也没有心思去心疼那笔钱财。
宋锦看见老刘氏努力压下惊惧,心里忍不住唏嘘。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接下的数日,秦家的亲戚几乎都来了一遍。
每日秦家都很热闹。
秦驰适时生病了。
他索性带着宋锦和孩子去药坊暂住,对外说是他去养病。
没想到第二日,李氏也被秦老大送了过来。
於是大房一家子都住到了药坊。
秦老头和老刘氏天天等着秦明松回来。
秦族长也等着人回来开祠堂。
只是左等右等。
小半个月过去了,祭祀先祖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秦明松却冲冲未归。
住在药坊里的秦驰,已经舍不得回去秦家沟里,在这里挺好的,都是他们一家子。
衣食住行随意。
两个小奶娃也有人照顾,母亲和娘子也不用太辛苦。
“娘子,你说我想个法子分家,怎么样?”
秦驰突然心血来潮地问出一句,等这话说出来后,他便知道了分家不现实。
宋锦低声道:“这对二房和三房不公平,一旦分家了,两家每年就要去劳役了。”
“那分家不分户?”
“我们本就是小家自主。”
宋锦想劝秦驰不要折腾。
只要两个老东西觉得他们成了秦明松的累赘,自然会主动分家,秦驰若先提出反倒落人话柄,影响他的名声。
秦驰没再说话。
安静良久,秦驰又出声问道:“娘子可知小叔为何冲冲未归?”
“相公有消息?”宋锦反问。
秦驰好整以暇道:“参加过鹿鸣宴,小叔就回了府城,给每个教导过他的夫子都备上了一份谢师礼,赢得不少赞赏。”
在礼数上秦明松做法周全。
因为学生中举之后,就不会再留在书院进学,秦明松此举没有人能置喙。
若只是如此便不会冲冲未归,宋锦知道这当中必定又是发生了什么,她殷勤起身给秦驰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相公继续说。”
接过茶喝了口,秦驰满意了,又继续道:“小叔去白府拜访白大儒的时候,出了点儿意外,咳咳,然后隔天白翠微就得了急症,被送去城外的庄子养病。”
“养病是假,是两人又勾搭上了……”宋锦突然顿住。
这话出口太粗俗了,该换个说词。
宋锦又拧眉道:“是两人的好事东窗事发,白府为了遮掩丑闻,不得不先将人送去庄子?”
“娘子这是小瞧小叔了。”
秦驰又喝了口茶,很是吊人胃口。
一听就知道了,这里面显然还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