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见陈浩径直就把那杯酒喝了下去,心中又是失望,又有种解脱的快感。
“果然是竖子不足与谋!家祖的笔记里,说的很清楚,没有大毅力者,在白驹洞里无法克制自己吸收灵气的本能,只有死路一条。象这样粗莽无智之人,喝了这杯酒,也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他在心中暗想。
然后又有些怜悯地看向陈浩,不知道时之煞让人死亡时,会是怎样的情景?
等了片刻,陈浩却毫无动静,只是脸上神情木然,也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韩遂一时间不说话,众人放下了杯子,也不好去夹菜。酒席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怪异起来。
突然韩遂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韩忠何在?”
“老奴在此。”从后面宴席之外,走出一位老仆,向韩遂行礼道。
“我叫你上‘国酒’,你为何上了‘果酒’?”韩遂喝问道。
那个叫韩忠的老仆一愣,刚刚开口道:“不是你……”
“啪”一记耳光,打断了韩忠的辩解!
韩遂站在韩忠面前,用刚抽过耳光的右手,点着韩忠的鼻子怒骂道:“你闯了大祸你知道不?还敢辩解,拖出去砍了!”
这一耳光,打的韩忠眼冒金星,脑袋里“嗡嗡”地半天都回不过味来。看见韩遂在说话,只知道他的嘴巴一动一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几个家丁冲了上来,一边一人架起韩忠就往外拖。
韩忠察觉到不对,想要喊冤,却怎么也还说不出话来。
那一耳光,实在是太狠了,恐怕已经动用了灵气!
“城主大人好大的威风。”同席一个清瘦的老者慢悠悠地开口道,虽然语气平缓,但这话听着总让人觉得有些阴阳怪气。
韩遂瞟了那老者一眼,又转向陈浩道:“陈老师,你不妨事吧?我也是一时失察,没想到害了你。”
话虽如此,但韩遂心中却早已改变了对陈浩的看法。
当他开始栽赃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知道了,陈浩不会受到白驹洞时之煞的影响。这到底是自己祖爷爷的记载有误,还是这个陈浩深藏不露,他竟然第一次产生了不可捉摸的感觉。
“不妨事。”陈浩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是很艰难才发出来的。
韩遂暗忖:难道是因为正在运功炼化时之煞,所以说话才这样艰难?
他哪里知道,陈浩本来想说的是“草泥马”,但硬生生忍住了,强行换成了“不妨事”,发出的声音自然很艰难。
“那老奴不知陈老师来自天道盟,加上听错了我的吩咐。我们这里用粮食酿的酒,最是贵重,尊称‘国酒’;而用灵果酿的,要次一点,一般都叫‘果酒’。他也不想想,在座的诸位,都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用次等的‘果酒’来招待呢?”
韩遂解释道。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而落了下乘。不过人往往都是这样,事情涉及到自己,就考虑不到那么周到了。
“这酒,很不错!”陈浩深吸一口气,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