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头撞在枪头上,被蔡逢舟一顿训斥。
蔡逢舟见到齐治,以为他上秦山观赏景物,却没有想到周天坛上。
纵然齐治是六品道官,也不可能接触到周天坛。
周天坛一年当中,只有三十天左右的修炼时间,每年分配的额度都排的满满的,纵然是皇室天骄也要排队等候。
蔡逢舟手中的一日修炼资格,还是他花费几年功夫,在国师面前表现,方才争取到的资格。
至於抢在他前头的那人,修炼的时长是他三倍,肯定立下不世之功,甚至有可能是天子的血亲、心腹。
老太监送虎头金牌,属於私下赏赐,除了皇帝本人外,更无其他人知晓,所以蔡逢舟也不清楚。
“齐治,听说你已是六品道官,这是陛下恩赐,你要安分守己,为朝廷多家效力。别有什么坏心思,否则我身为国师寺之人,必定要那你问罪!”
蔡逢舟倨傲说着,目光看着齐治,满是蔑视。
庆国的两大机构,天宪司和国师寺,虽然职能不同,却都负责监管天下修仙者的动向,一旦发现有违法乱纪之事,便要出手惩治。
齐治纵然是六品道官,仍旧摆脱不了两大机构的执法处罚。
蔡逢舟身为国师寺高徒,面对齐治时,具备天然的优越感。
齐治淡淡笑道,“蔡逢舟,你我不熟,有些话轮不到你说!”
蔡逢舟心头火气,随即想到,自己即将进周天坛修炼,利用灵穴突破练气八层。
对方却只能屈身乡间小道观,终生为衣食温饱奔波,怕是将来老死也只能停留在练气三四层水平。
“你齐治便是空活一辈子,也只能沦为庸碌,连灵穴的存在也无法知晓!”
想到这里,蔡逢舟露出微笑,“既然你已经上山观赏景色, 那就牵着马匹走吧!”
齐治见对方态度转变,奇怪道,“你想做甚?”
“我还有要事去办,两位师弟,走吧!”
说罢,蔡逢舟带着两位师弟,一同走上秦山。
齐治心想,这人态度阴晴不定,真是怪异。
望着蔡逢舟背影,齐治心中涌起古怪想法,他该不会也是去后山,进入周天坛修炼吧!
正胡思乱想,驿丞已经将烈鬃驹前来。
多日不见,烈鬃驹不仅没有掉膘,反而更加肥壮,可见驿丞所言不虚,他们养马的手艺不错。
齐治跨上烈鬃驹离开时,秦山的后山,蔡逢舟已经走到周天坛下,正和看守的武士们交谈。
“先前的那人已经下山了,你们没见到?”
蔡逢舟摇摇头,他们三人进后山,走的也是唯一山径,由始至终都没见到半个人影。
突然,身后师弟提醒,“蔡师兄,驿站那人……”
蔡逢舟如遭雷劈,猛地僵立原地,“怎么会是他?”
自己轻视瞧不起的齐治,原来是先他一步、在周天坛修炼三天的修仙者,这番落差太大,蔡逢舟一时反应不过来。
带头武士叹道,“既然你已经见过面,就该以他为榜样,珍惜来之不易的修炼时间。”
蔡逢舟不明所以,追问道,“为什么要以他为榜样?”
“他比你还年轻,便已经是练气九层,阁下身为国师高徒,虽然也有练气七层,却远不如他。”
带头武士这番话,震得蔡逢舟双目无神,半天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