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太阳出现在了这片时空海域之中。
在白色太阳的光辉下,整个妖狐大世界和方圆数亿公里空域都受到影响,彻底烟消云散。
而完成了这一切的九尾白狐,却也并不好受。
苦修了三千年才有的九条神通狐尾全部没有了不说。
施展这等灭世神通,它自己也受到了严重反噬,这具身体都已经有了分崩离析的趋势。
不然,天狐尊者也不会在察觉到欲望之子要诞生后才选择这等灭世手段了。
只不过,要是天狐尊者知道那看起来逼格极高的欲望之子,真的诞生后,会受到深渊挑战难度限制,境界远不如它这位天妖。
就不知那时候的它脸色会变得有多么难看了。
但是这也不能怪它,若非提前知道规则,又怎么会知道这来自深渊的君主,竟然也会受到更高层次规则的限制?
九尾白狐到了现在,最多也就是疑惑这一次灭世绝技的施展,从头到尾是不是太过於顺利了一点?
尤其是那欲望之子,竟然毫无抵抗的就被吞噬了进去。
让九尾白狐一度怀疑是不是有诈。
只是,带到白色太阳出现,一切尘埃落定之刻。
事情也没有出现大的变化。
九尾白狐这才算稍稍心安。
然后它通过追溯记忆,发现了在自己施法时候靠着某种特殊秘法逃遁的漏网之鱼。
“幻兔一族的幻梦奇物?”
“这东西居然能在本座眼皮子下逃遁,看来是本座以前小看了幻兔一族底蕴了。”
“嗯……涉及深渊之事不可功亏一篑,哪怕可能性再小,也必须把有可能的污染源头扼杀!”
九尾白狐想到这,立即给自己一族发出了讯息。
让它们前去截杀那幻兔一族幸存者,并带走那一枚奇异水晶。
至於说九尾白狐自己。
倒不是它不想亲自前去。
一方面它因为灭世绝技已经受到重创,这具身躯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九尾白狐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也成为了污染源。
毕竟它可是亲眼目睹了欲望之子,接触到了那么多受影响事物的。
谁知道现在正常,是不是靠着先天至宝压着。
或许下一炷香之后,自己就会步入其他妖族后尘。
以防万一,还是待在这里等待崩溃到来那一刻进行自爆,再给这片时空海域清扫一遍比较好。
…………
远离妖狐大世界的金乌界附近,一条时空洪流经过的空域。
伴随着一道波纹出现。
唰!
突然间有一枚封印了一个小男孩的紫色菱形水晶飞了出来。
而后这水晶闪烁了几下微光之后,对准了金乌界所在方位疾驰而去。
同一时刻,苏平在听到了悦耳的深渊挑战成功通过消息后。
这才从壶中洞天离开。
独自回到了金乌界附近空域之后。
正打算使用传送符咒悄悄回去玄灵界,不带走半点云彩时候。
苏平忽然心有所感,看见了远方的时空海域里疾驰而来的水晶。
在那水晶上,苏平能够有所感应,此物和自己有缘。
於是身形一动。
苏平便出现在了水晶面前,随着半透明的巨大手掌瞬息间出现抓住了水晶。
让这水晶一下子停了下来。
紫色水晶原本还想要挣扎一二。
却是在下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苏平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武伏魔帝君神像气息之后,安静了下来。
并在下一瞬间水晶化作一道光芒由大变小,重新化作一枚小巧的水晶石头。
并让那幻兔一族小王子的身形暴露在了苏平眼前。
扫了眼这位幻兔一族的小王子,苏平露出一丝轻笑。
日月星辰图一出,便卷走了这幻兔一族的小王子。
“道友还请留手!”
就在苏平出手带走了小王子时候,时空洪流里飞出了十多道流光。
却都是妖狐一族的返虚和合道境界的好手。
它们根据天狐尊者的指引追逐了过来,结果一出时空洪流就看到了目标消失。
又惊又怒的它们连忙传出了讯息:
“此人涉及深渊污染,道友莫要贪心自误!”
听到深渊,苏平却是笑了。
深渊如何,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看来这家伙还是从妖狐大世界里逃出来的?
苏平也不去理会那些高速追来的妖狐高手。
直接捏破传送符咒便瞬移消失不见。
让得那些追逐来的妖狐们齐齐扑了一个空。
几个合道妖狐连忙拿出了神器和法宝。
却是怎么也寻找不了对方踪迹,只能无能狂怒的对着四周虚空轰出一道道法术。
但是这样的无能狂怒除了引起了金乌界那边的反应外,一无所获。
它们也只好暂且退避遁回去了时空洪流之中。
妖狐高层很快就知道了此事。
然后发现地点还是那一个金乌界。
妖狐高层们连忙上报了妖盟,并提出了怀疑。
它们妖盟这段时间连续遇到那么多次变故,是不是都和道盟有关?
虽然心中不觉得道盟里有修士有这样的本事。
妖盟高层面对这多次巧合,也不免心中起了一丝疑心。
道盟和佛盟两方,则是发动了自己的能量想要知道妖狐那边发生了什么。
最终因为妖狐大世界被毁灭,涉及人员除了幻兔一族的小王子全灭原故。
便是两大顶尖势力,也知道得不多。
也就知道妖狐一族的大世界出了大问题,疑似遇到了黑暗天灾级别的污染事件。
不过因为金乌界外事件,却也让他们知道了疑似有幸存者逃了出来。
为此两大势力也各自寻找那疑似幻兔一族的幸存者起来。
壶中洞天。
锁妖塔里。
苏平把那幻兔一族小王子放了出来,然后看向这个长相清秀的少年缓缓道:
“夺舍重生,这算是你们幻兔一族的天赋神通吗?”
那位小王子闻言微微一震,旋即缓缓睁开了红宝石一样漂亮的双眸,看向了苏平后。
它张了张嘴,感受着锁妖塔带给自己的天然威压。
它叹了口气,坐在了冰冷的石板上垂下了头: